第509章 509平安符浸相思泪狼牙棒卷故园尘

郭碧玉的头摇得像拨浪鼓,鹅黄裙裾扫过石飞扬的龙袍,羞羞答答地道:“我才不回去!峨眉山上的青灯古佛有什么意思?”她的珍珠步摇叮当作响,又深情地道:“我要留在陛下身边,跟姐姐一起帮你打理朝政,闲了就陪你练武功,如此多好。”

耶律鸣泉突然大笑起来,苍狼宫装在风中展开,又笑道:“陛下好福气,左有温柔解意的贺妹妹,右有泼辣能干的郭妹妹,难怪能平定天下。”

她的弯刀突然出鞘,在月光下划出银线,戏谑地道:“不如咱们来比划比划?让我瞧瞧,灭了西夏的石皇,‘百胜刀法’是不是又精进了?”

石飞扬的七星剑同时出鞘,剑鞘上的红绸缠上耶律鸣泉的刀穗,调侃地道:“正想领教皇妃的‘天狼刀法’,看看这些年在幽州,你的功夫有没有退步。”他的目光扫过贺瑶和郭碧玉,挑眉道:“你们也来练练手,正好让我看看,太极剑和峨眉刺,谁的进步更快。”

贺瑶的太极剑“唰”地出鞘,月白的剑穗与郭湘玉的鹅黄袖影在空中交织。

石飞扬的七星剑与耶律鸣泉的弯刀则像两道流光,在牡丹花丛中穿梭。御花园的花瓣被剑气震得漫天飞舞,落在四人的肩头,像一场盛大的花雨。

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赵清漪母女怨毒的目光,尤其是石飞扬和赵清漪的女儿——公主石念,看着父亲石飞扬又纳了新妃子,而自己的母亲却是愁眉苦脸的,而且,外公的大宋国也被金国灭了,但是,石飞扬的大唐帝国却在袖手旁观,这让石念心里恨死了石飞扬,也恨死了贺瑶和郭碧玉两个新皇妃。

石念又看看懦弱的小皇帝石念云和石念云的母亲——宫女出身的柳丹,心里不屑一顾。

她发誓要当武则天第二,为她的母亲报仇雪恨。

重阳节的秋猎场设在邙山。

石飞扬的猎装沾着草叶,腰间的弓箭缠着红绸——那是贺瑶亲手系的,说是能带来好运。贺瑶的水绿骑装外罩着狐裘,正用弹弓打落枝头的野果,碧玉簪换成了鹿角钗,显得格外灵动。

“前辈,你看我打的山楂!”贺瑶习惯称呼石飞扬,又将个红透的果子扔给石飞扬,马缰在她手里像条绿蛇,嘻嘻哈哈地道:“这可比御花园的好吃多了,带着股野劲。”

她的马蹄踏过落叶,惊起群麻雀,正好撞进石飞扬的箭网——他本是瞄准只梅花鹿的,见她玩得开心,索性收了箭,任由那鹿跑了。

郭碧玉的鹅黄骑装绣着猎隼,她的袖箭射中只野兔,箭尾的彩绸在空中划出金线,温柔地道:“石大哥,这兔子的皮毛做个暖手筒正好,给姐姐冬天用。”

她的马凑近石飞扬的坐骑,珍珠钗上的流苏扫过他的手背,又亲昵地道:“晚上咱们烤兔肉吃,我带了西域的孜然粉。”正说着,林教头的长枪突然从树林里刺出,枪尖挑着只狐狸,恭敬地道:“陛下,这狐狸皮能给两位娘娘做围脖。”他的枪法依旧如龙出海,却在离石飞扬三丈处收势,又禀报道:“刚才看到几个西夏余孽在林子里鬼鬼祟祟,被我用枪尖挑断了脚筋,扔给狼吃了。”

贺瑶听得心惊,郭碧玉却拍手笑道:“林教头做得好!这些人就该喂狼,省得他们在暗地里搞鬼。”她的袖箭又射出,这次却没中猎物,而是射中了贺瑶马前的毒蛇——那蛇吐着信子,显然是被人放出来的,她赶紧提醒道:“姐姐小心!这蛇的牙上有毒!”

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顺势引着蛇头转向,让它自己咬中了树干。

明玉功的寒气瞬间将蛇冻成冰雕,他的目光扫过树林深处,那里的草叶有被踩过的痕迹,还沾着西夏军服的布料。他戏谑地道:“看来还有漏网之鱼,正好活动活动筋骨。”随即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在林间旋出残影,七星剑劈断迎面射来的毒箭。

贺瑶的太极剑与郭湘玉的峨眉刺紧随其后,两人的招式虽不同,却配合得默契——贺瑶的剑守中带攻,护住石飞扬的后心;郭碧玉的峨嵋刺刁钻狠辣,专破敌人的破绽。

石飞扬忽然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将棵古树拦腰斩断,西夏余孽的惨叫声从树后传来。

石飞扬的剑突然顿住,贺瑶的剑尖却已刺穿最后个敌人的咽喉。她看着自己沾血的剑,突然有些发愣,被石飞扬轻轻拍了拍肩。他鼓励道:“做得好,对付这种人,不用心软。”

郭碧玉用峨眉刺挑着敌人的令牌,上面的西夏狼纹已被血浸透,分析道:“这些人是李宁林格的旧部,看来是想趁秋猎行刺。”她的指尖划过令牌上的缺口,却也讥讽道:“不过他们也太蠢了,以为凭这点三脚猫功夫就能伤到石大哥?”

夕阳西下时,猎场的篝火燃起。郭碧玉正用树枝串着兔肉,贺瑶则在一旁烤山楂,石飞扬的弓箭靠在树边,箭头还沾着片狐狸毛。

林教头和耶律鸣泉比试着刀法,刀光在火光中明明灭灭,像极了梁山泊那晚的厮杀。

郭碧玉柔情地道:“石大哥,尝尝我烤的兔肉。”将块油亮的肉递到石飞扬嘴边,眼里的笑意像要溢出来,“放了好多孜然,跟西域的味道一样。”

贺瑶则把串山楂递给石飞扬,红透的果子沾着蜂蜜,甜笑道:“前辈,这个解腻。”

石飞扬左手拿着兔肉,右手捏着山楂,看着篝火边的众人——耶律鸣泉的狼皮靴踩着鼓点,林教头的长枪在地上画着阵法,贺瑶的水绿骑装与郭碧玉的鹅黄骑装在火光中交叠,像两朵盛开的花。

早朝的钟声撞碎洛阳的晨雾,石飞扬的龙袍在晨光中泛着金光。

贺瑶的女官服站在左侧,手里捧着西夏的舆图;郭湘玉的贵妃朝服立在右侧,正用峨眉刺挑开吐蕃的国书——她如今掌管西域事务,处理这些文书比谁都熟练。

“吐蕃赞普已按约定,出兵攻占了西夏的西平府。”郭碧玉的声音清亮,步摇上的东珠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又颇为不安地道:“只是他派使者来说,想娶位大唐的公主,结为秦晋之好。”她的目光扫过群臣,又献计道:“臣以为可以答应,正好用联姻稳住吐蕃,让他们牵制金国的残余势力。”

贺瑶的手指绞着舆图的边角,轻声道:“陛下,臣妾以为不妥。吐蕃赞普去年刚娶了大理的郡主,如今又要娶大唐公主,显然是想利用联姻扩张势力。”

她的碧玉簪在晨光中闪着光,也献计道:“不如派使者去吐蕃,说要等他废了大理郡主,再议联姻之事,看看他的诚意。”石飞扬的手指敲着龙椅扶手,目光落在耶律鸣泉身上。她的辽国朝服绣着苍狼,正用弯刀剔着指甲,霸气地道:“两位妹妹说的都有道理,不过依我看,直接派秦安带三千飞虎营进驻吐蕃边境,比什么联姻都管用。”

她的狼皮靴踩过金砖,又狠厉地道:“这些异族向来欺软怕硬,打疼了他们,自然会乖乖听话。”

群臣议论纷纷,有的赞同联姻,有的支持出兵。哈哈!石飞扬笑了,笑声在大殿中回荡,说道:“郭贵妃的怀柔,贺女官的制衡,耶律将军的强硬,都有道理。”

他的目光掠过殿外的梧桐,深谋远虑地道:“传朕旨意,让秦安带飞虎营驻扎河西走廊,既不打吐蕃,也不联姻,就耗着他们。等他们粮草耗尽,自然会来求朕。”

郭碧玉的步摇叮当作响,显然觉得这主意有趣,赞同道:“陛下英明,这样既不用动兵,又能让吐蕃不敢妄动,还能趁机观察他们的动向。”

她的指尖在国书上画着圈,又献计道:“我再派些日月神教的教徒去吐蕃,用‘五毒教’的蛊毒吓唬吓唬他们的赞普,保管他夜夜做噩梦。”

贺瑶的脸颊微红,轻声道:“陛下的计策真是高明,臣妾佩服。”

她的目光落在石飞扬的龙袍上,那里的金龙仿佛活了过来,在晨光中腾跃,颇为同情地道:“只是……只是那些教徒用蛊毒,会不会太残忍了?”

“对付豺狼,不用讲慈悲。”石飞扬的声音突然转厉,明玉功的寒气让大殿的烛火都晃了晃,斥责道:“当年他们在泰山顶用‘黑血毒’害死丐帮兄弟时,可曾想过残忍?”

他的目光扫过群臣,朗声道:“朕要的是天下太平,不是妇人之仁!”

朝会散去后,贺瑶跟着石飞扬回了太极殿。

她的水绿裙裾扫过金砖,轻声道:“陛下别怪郭妹妹,她也是为了大唐好。”

她的碧玉簪蹭过他的龙袍,又于心不忍地道:“其实我知道,用蛊毒对付吐蕃赞普是最好的办法,只是……只是我一想到那些毒虫,就浑身发毛。”

石飞扬的指尖捏了捏她的脸颊,寒气让她的皮肤泛起细小的冰晶,劝导道:“傻丫头,害怕就别去想。”他的龙袍扫过她的宫装,又柔声道:“有我和郭湘玉在,不用你沾这些血腥。”他看着窗外的流云,又感慨地道:“等天下太平了,朕就带你回沂蒙山,那里的崮顶还有咱们当年留下的足迹,好不好?”

贺瑶的眼泪突然涌出来,不是难过,是甜的。她知道,这江山万里,或许永远不会有真正的太平,但只要能陪在石飞扬身边,无论是在朝堂上看他运筹帷幄,还是在江湖里陪他浴血厮杀,她都心甘情愿。

此时,郭碧玉的笑声此时从殿外传来,她的鹅黄宫装捧着叠奏折,激动地道:“石大哥,吐蕃的使者又来送礼了,这次带了匹汗血宝马,说是给姐姐的坐骑。”

她的步摇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响,俏皮地道:“我瞧着那马的性子烈得很,正好让姐姐练练马术,以后咱们一起去邙山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