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会好好的,休息一会,等会真的要吃晚饭了!”
“好,那奴婢就闭一会眼睛,等会起来伺候殿下吃饭!”
“好啊!”
李万年说完,李达的眼睛就闭上了,胸口起伏了几下之后,开始变得平缓,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胸口就没有起伏了。
李达死了!
李万年的胸口好似有千斤巨石,堵得慌,想伸手摸摸李达的鬓角,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李达死死的握住。
李达确实死了!
“走好!”
李万年挣脱李达的双手,然后来到门口,喊道:“以郡王规制厚葬!”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红着眼发令。
李山连忙冲进屋内,痛哭!
李万年听不得哭声,只能离开院子,在府衙宫院内行走,李达死了的消息很快就传遍府衙,所有人都知道李万年的心情不好,没人敢上前说话。
直到他来到自己的书房,摆开纸张,开始给李达写一封祭文。
“孤自辽东崛起,内有宫禁之务待理,外有黎元之艰须恤,达常侍左右,未尝有丝毫懈怠。
逢宫闱庶务纷扰,达总能悉心调度,务使井然,不令细故烦孤。
其行事也,不恃近侍之亲而邀宠,不借内廷之便而谋私,唯以君上安宁、宫禁清宁为念,此等忠谨,孤自见心。
然天不假年,竟夺忠良。
达猝然长逝,孤闻讣之日,不胜震悼,宫闱之内,亦皆嗟叹。
念其一生恭谨,厥功甚伟,若仅以常礼恤之,不足以报其忠,不足以慰其灵。
孤特颁恩命,追封达为辽东郡王,赠太司徒之职,此非孤之私恩,实乃达之忠勤所应得也。
灵柩将发,哀挽长鸣。
孤遥寄此心,告慰尔灵:尔生则受孤之倚重,殁则享孤之殊荣,九泉之下,当无憾矣。
愿尔魂归安宅,庇我大唐,佑我子民。
尚飨!
大唐天祐二十年冬!”
写完,李万年心情还是很闷,随即继续在府衙内行走,不知不觉就到了杜光庭的院落前。
此时,杜光庭就站在门口,好似早就知道李万年会来到此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