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不平冷眼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阿琴,问道:“你是非要等到刘太医来了才肯说实话吗?”
阿琴的身体抖若筛糠,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知道自己的谎言已经圆不下去了。
可她还是想再拖一拖,从长安到益州,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三个多月,她可以利用这三个多月的时间为自己寻找脱身的机会。
她咽了下口水,艰难地开口:“奴婢说的就是实话。”
司不平眯起眼:“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燕辞晚忽然开口,冲着朝露说道。
“当日我们给使君验尸的时候,你曾说过使君可能患有隐疾,但因为时间紧迫工具有限,你那时候没有仔细查验,无法得出确切的结论。”
朝露一怔,她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燕辞晚提议道:“既然现在案情出现了疑点,不若我们再去验一次尸,还望大阁领能够准允。”
司不平对上她的眼睛,心想她真是胆大,竟堂而皇之将他们擅作主张悄悄验尸一事说了出来,真不怕有人借此为由整治她吗?
他没有直接回答燕辞晚的请求,而是再度看向阿琴,不紧不慢地说道。
“若你现在坦白一切的话,我可以考虑留你一命,不然的话……呵,想必内卫府的刑讯手段,你是听闻过的。”
阿琴的心肝狠狠颤了颤。
她还以为能再争取三个多月的时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朝露,若真让朝露验出谢刺史患有隐疾,那么她的谎言就立刻不攻自破。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上首之人,哀求道:“真能留奴婢一命么?”
司不平轻勾唇角,微微一笑。
他知道,猎物放弃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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