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害羞又尴尬地站在那里没有往后躲,她细长的手指将棕色的头发别在耳后,抿着唇摇头。
继母不说话。
和兔子一样,兔子也不怎么叫。
江无渡的爸爸见他不抵触继母便放下心来,把更多的时间投入进工作里。
他要赚取足够多的家业,让江无渡以后衣食无忧。
江无渡在学校的时候话不多。
他没有朋友。
邻里之间的孩子和他的岁数相差较大。
而在学校,他被称作怪胎。
青春期的审美总是特立独行,学校里也有几个女孩喜欢他阴暗忧郁的一面,他五官端正,面部线条冷硬,再加上穿衣打扮得体成熟,有过两三个女生给他表白。
江无渡不喜欢在健康家庭里长大的女孩儿。
他的注意力,在他的继母身上。
江无渡很敏锐,他在继母的身上嗅到了不幸又绝望的过去。
继母把他的父亲视作救赎。
他的父亲也确实是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好男人。
温柔体贴,知道照顾女人,也知道扛起家庭。
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江无渡和继母有很多相处的时间。
那天继母穿着吊带裙,靠在沙发上面睡着,她露出洁白如马蹄莲般的脖颈,上面有着细细的绒毛,她饱满的胸口起伏,裙子边缘搭在大腿上。
江无渡走过去,没有发出声音。
继母午休的时候神情安宁。
他盯着继母的嘴唇,看着继母皮肤上大大小小的浅色疤痕,伸出手触摸。
就像是摸他的兔子。
继母惊醒后,惊慌失措地抓住他的手。
“不可以这样,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
她连生气时说话都不会太大声。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是江无渡第一次用这么正常的语调和继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