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拍一张大的全家福,挂在床头。
“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
言犹在耳,物是人非。
周景行抿了抿唇,观察秋榕榕的表情,判断她所说的是真是假。
这一次,周景行看不出来。
她的发丝黏在脸颊上,唇色苍白,眼神空洞。
他把她逼得太紧。
她此刻脆弱又狼狈。
睫毛沾着水,垂着,像是已经认命。
她总是表现出这种乖顺的模样,实际上心里全是花花肠子。
周景行并不相信秋榕榕,“前段时间医生没有检查出你怀孕。”
虽然这么说,他的目光始终无法从秋榕榕的身上移开。
秋榕榕声音格外平静,她不管人多,也不顾脸面,说出来的话甚至不像是在谈论自己身上的事情。
“医生没有专门往这一方面检查,我的月经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来。”
“周景行,我们做了这么多次,每次都不做措施。”
“医生说的是我怀孕的可能性不大,但不代表我彻底不能怀。”
“我怀孕,小孩有你一半的血。你要是想一尸两命,就让沈砚川动手。”
“我死后,你要记住,是沈砚川杀了你的第一个孩子。”
她一贯的直白。
周景行沉默。
沈砚川忽然觉得被逼到绝境的女人很可怕。
他看向周景行,不知道周景行要作何决断。
周景行说出了站在他这个立场上最理智的话。
“跟我回去检查,如果真怀孕,把孩子打了。”
如此的冷酷,意料之中。
“可以。”秋榕榕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其实当场枪杀和回去把孩子打了没有区别。
周景行只是不想让自己同伴的手上沾染上这份因果。
真讽刺。
“那其他的几个我处理掉了。”沈砚川先开枪杀了那个正准备逃跑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