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宫内，广成子等阐教弟子个个面如土色，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能龟缩在宫内，将护山大阵的威能催发到极致，心中充满了恐惧与屈辱。

当然他们也无话可说！

毕竟，昆仑山本本就是三清共同的道场，只是后来通天与太清离去这才是元始天尊独有。

“师兄啊，我们究竟该怎么办啊。”

广成子在经过了最后的慌乱之后，反而平静了下来，说：“莫要担心，师叔对我等不会有恶意的，放心吧。”

因为，我等不配啊。

……

而紫霄宫中，元始天尊看着光幕中通天那副“安营扎寨”的嚣张模样，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计可施。

他知道，通天这是在向他示威，在逼他做出选择！

只是到了如今他反而不关心这个，而是在心中想道：

“通天啊，通天，你，真要挑战老师，你这是在找死。”

就在这昆仑山上下气氛凝重到极点，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刻，一道五彩霞光却无视了那紧张的气氛，悄然降临在通天教主静坐的山崖之前。

霞光敛去，现出女娲圣人那雍容华贵的身影。

她并未返回娲皇宫，而是直接来寻通天。

看着盘膝而坐，周身剑意流转的通天，女娲美眸中充满了复杂与凝重。她挥手布下隔绝天机的结界，沉声问道：“通天师兄，你此番行事，究竟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那位李善副教主的意思？”

通天教主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女娲，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呵呵，师妹，我好歹也是他的老师，总能自己做决定吧？”

他并未直接回答，但这番话，却也默认了此事与李善脱不了干系。

女娲看着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问出了心中最深的疑虑与担忧，那双清澈的美眸中，写满了不确定：“可是师兄，你……真有把握吗？”

通天教主闻言，并未立刻回答，只是将目光投向了遥远的三十三天外，那亘古不变的紫霄宫方向，眼神变得无比深邃。

那其中，有不屈，有战意，有决绝，却唯独……没有那份必胜的把握。

“师妹，”通天教主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你我皆为天道圣人，当知圣人之间，亦有云泥之别。”

他并未直接回答女娲的问题，而是自嘲一笑，继续说道：“昔日贫道自诩剑道无双，诛仙剑阵之下，非四圣不可破，何等意气风发。然则今日，亲身领教过老师那合身天道的无上伟力，方知……吾等，依旧只是坐井观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