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纱衣蹭过他的衬衫,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彼此加速的心跳。
“这支舞叫什么?“顾阳低声问,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她腰间流苏。
“《惊鸿》,”李一彤仰头看他,“专门为《鹤唳》学的。”
“确实像只鸿鸟,“他的鼻尖蹭过她耳垂,“现在落我手里了。”
阳台的纱帘被夜风掀起,月光在地板上投下摇曳的光斑。
李一彤的背抵在钢琴边,冰凉的琴键贴着手心。
顾阳的吻落在她眉心时,她忽然想起剧中那句台词。
“月移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此刻月光确实在动,透过他们交叠的身影,在琴盖上勾勒出缠绵的剪影。
顾阳的掌心贴着她后颈,吻得温柔又克制,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珍宝。
李一彤揪住他衬衫前襟,突然咬了下他的下唇:“弟弟……”
“嗯?”
“你明天不是还要飞杭城?”
顾阳抵着她额头低笑:“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扫兴了?”
她的手指插入他发间:“我是说要不要早点休息?”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相贴的唇间。钢琴发出一声微弱的嗡鸣,像是某个琴键被不小心压响。
一夜无眠……
清晨六点,薄雾未散。
顾阳睁开眼时,只觉得腰背酸软,仿佛昨晚不是在温柔乡,而是去工地搬了一夜砖。
他盯着天花板,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是不是该补补了?
“懒猪起床啦~”
脸颊突然被亲了一下,带着淡淡的牛奶香。
李一彤已经换好了衣服,白色针织衫配浅色牛仔裤,头发扎成清爽的高马尾,正端着餐盘站在床边。
餐盘里摆着煎得金黄的太阳蛋、烤吐司和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几点了?”顾阳声音有些沙哑。
“六点十分,”李一彤把餐盘放在床头,“你不是还要赶飞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