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零一个月:
【卡密的画
好看到
眼泪留下来
做成绳子
我一口气跳
520次】
“。”
亚里深吸了一口气。
“嘶——呼……”
是讨厌的感觉。
没错。
非常讨厌。
明明最仰慕的人是自己,
但是在这几个月里,
转变了心意。
“因为我没有时间接单,所以喜欢了别的小画家吗?是这样吗?”
盯着那名为「等待神迹」的账号ID,
冰冷的声音夹杂了些许戾意。
东西被偷走的感觉让人很烦。
尤其是,明明那样单纯的心意,在某一刻,找到了新的平替,
取代了原本最好的自己。
“所以,如果没有Hare,你本该一直喜欢我的,对吗?”
“Hare抢走了我的东西,还要问我怎样防御其她女人。”
“防谁?”
“想防谁?”
“呵哈。”
“真是有趣。”
她抬起素臂,伸向黑暗中的一簇鲜花。
银牙轻咬,稍一用力——
扭断了花束的脖子。
甩散向前方的地板空地。
——
花枝零落,花瓣坠倒,
但奇怪的是,对屋中的花房生态并无任何影响。
因死去的是用于装饰的一簇假花。
三息后,不顾花的尸体,
亚里忽地起身,面向被书柜遮挡着的墙壁。
踩着高跟水晶鞋,长裙几近垂地。
“如果不是被安排了未来的人生,你这样的小家伙,怎么可能会从我的裙底抢走本属于我的东西。”
“真是,令人不愉。”
她盯向摄像头。
瞳孔识别的密码锁登时打开,现出暗门。
噔、噔、噔……
高跟踏地的声响类似鼓槌打在心脏上的敲击,
每一下都在这空无一人的寂静夜里响得渗人。
她一步步向楼上的隐藏区域走去,
同时手指仍在向下划动着手机。
两年前——
“嗯?”
“怎么回事。”
只见,动态戛然而止了。
她眯着眸子,顿住脚步,停于楼梯半截处,分析着发生这样情况的原因。
“他没有再发布夸夸了。”
“也没有再找Hare约稿。”
“在这里,完全与她断开了联系。”
“?”
亚里并不是很理解。
如果说,一个单主对一名画师满意,那么在画师不断进步,甚至是飞升的状态下,二人的关系会越发紧密,
很有可能一个单子一个单子的不停找她画,直至最后成为亲友,甚至比亲友更亲的关系。
“他不发布动态了,也没约稿了。好奇怪。”
要是单主没有需求了,停一段时间倒也正常。
但他连动态都不发布了,明显是不怎么登陆他的账号了,绝对遇到了事。
“可是,Hare刚刚还在求助,说关于她男朋友的事。难道说,她直接找了他,二人线下了,甚至……甚至住在了一起?”
噔噔咚。
是高跟鞋走路崴脚了的声音。
“。”
亚里再次吸了一口冷气。
感觉这样的话,所有逻辑就都串上了,合情合理——
都已经线下了,可不是不用再约稿了么?
“有需求,直接开口找她画就行了。一被子的人,不花钱也能肉偿。是这样的,对吧?”
“所以你也不开单了,因为你只给他一个人服务就够了。”
“你们天天搞在一起,你不再进步,他不再发动态。你们这对乱男色女,闹了别扭还要找我询问问题。”
“Hare啊Hare。”
原本早点睡觉休息的计划被打乱了。
心绪是不可能平息了。
“我的单主被你睡了。”
“你这只偷腥的猫。”
“本想饶过你来的。”
“现在看来,我似乎也需要改变一下想法了。”
亚里冷笑一声,如无实体的幽魂般飘上楼梯二层,踏入黑暗。
漆黑深处,传来阴冷筹谋的低语:
“即使被苏女士指了婚,我也应该可以毁掉你和他之间的关系的,对吧?”
“我的东西本就该属于我。即使我不要,即使在那里如假花般摆放,他也必须得属于我。”
“他只能属于我。”
渐渐微不可闻的声音,消失在凌晨四点半。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着,
不知过了多久。
公寓里,
苏澈的手机突然亮起——
屏幕推送中,跳出了约稿平台的留言提示:
【画师「亚里」向您发送了一条私信,请及时接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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