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哀,你怎么了?”
看到灰原哀神色不太对劲,约尔担心问道:“还是说这个基地有什么问题。”
约尔还以为是伏特加的照片或者资料上的地址勾起灰原哀不好的回忆:“算了,这件事我自己去调查吧,有什么情况我再告诉你。”
灰原哀摇摇头:“不,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在发呆。”
一口咖啡下肚,冰凉的口感让灰原哀的状态有所缓和,再次查看一番资料,最终开口道:“这或许是继白鸠制药之后酒厂新的研发基地,正常的基地会比较隐蔽,但关于科研的基地毕竟需要大量科研材料消耗,这种消耗会产生大量的化学化工垃圾,很难隐瞒,所以建在明面挂上药物企业或者研发中心的名头最合适。”
“太好了。”约尔脸上绽放笑容:“如果能拿到研究资料,说不定可以加快你的研究进度!”
约尔看得出来,本质上灰原哀还是不希望自己一直处于小学生的状态,虽然没有说,但从房间收藏的那么多包包就能证明。
这些包包灰原哀基本都没有提着出去逛街,而且经常进行保养,好像在提前做准备,肯定是想在回归正常尺寸后出去逛街的时候更有仪式感。
“可能吧”
灰原哀牵强一笑,抓住约尔的双手:“约尔阿姨,你之前对那么多个酒厂据点动手,我其实有些担心你被酒厂盯上了。
这次的任务出现得有些突兀,还在东京,按理说科研基地的保密程度非常高,基本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发现,你就没考虑过是陷阱吗?”
约尔内心一动,面上还是笑着:“我和那个给我提供任务的人合作了许多年了,利益这种东西需要放得长远,我相信他能拎得清我能为他带来的价值。”
暗世界没有友谊一说,夏川弗兰克除外。
一切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
而对园丁来说,约尔长期以来能为他创造的价值,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被酒厂收买的可能性非常低。
虽然这其中也有任务本身就是在钓鱼的可能性,但约尔并没有说出来,不想让灰原哀担心,而且琴酒真的让她很生气,不想失去任何一个有可能打击甚至摧毁酒厂的机会。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经常有不祥的预感,包括上次大巴的时候,我莫名其妙感觉到了酒厂的气息,其实我很害怕。”
灰原哀似乎放下了什么,开始向约尔袒露心扉。
“在大巴车上,那种如影随形的压迫感时刻在折磨我,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已经心如死灰,所以身体才僵硬的不想动弹,可加速的心跳又在告诉我,其实我是害怕的不敢动弹,是怕死,而不是身体不想活。”
“在大巴上,我知道车上有炸弹的时候,有害怕,也有想死亡解脱的想法,所以我选择坐在原地不管其他,想要把死与活交给命运去裁断。”
“最后你和夏川叔叔到了,我松了一口气,非常非常放松,那种如影随形的压迫感,似乎也是在那个时候消失。回来之后我就在想,我还是想要活着的,想要见到姐姐,不想这么轻易死去。”
“我会谨慎的。”约尔轻轻抚摸灰原哀的茶色头发,“我的实力你也清楚,放心吧,我会想办法捣毁酒厂,让这个组织泯灭在阴暗逼仄的角落,不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自己,亦或是已经开始对这个组织有所接触的夏川,你们都是我想要保护的,很重要的人。”
对约尔来说,酒厂已经严重影响她的生活,现在甚至还要担心对方会不会对自己的家人出手。
大巴那一次,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琴酒将魔爪伸到了她的身边人去了,所以才没和夏川沟通,直接从天窗跳到大巴车顶。
两人的沟通显得有些沉闷,仿佛是生离死别,这种气氛直到阿尼亚推开房门才好了一些。
“约尔姨姨,灰原哀,你们偷偷背着我和父亲说什么呢?”这只是阿尼亚的随口提问,随即她就将一个背包丢了过来:“灰原,这是你的书包吧,在玄关放了好几天了。”
阿尼亚的到来让两人止住话头,约尔起身下楼找夏川。
灰原哀则是将地上的背包拿了起来。
难怪这几天总觉得少了几件衣服,原本以为是被阿尼亚拿去偷穿,现在才知道是误会,应该是那天放在背包里面一直没有拿出来。
打开背包,灰原哀准备将带去滑雪场的换洗衣物拿起。
忽然,一个长条形状的东西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