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一鹤大叫一声,慌忙举剑格挡。
只听“当当”声响,健硕的身躯竟倒飞而起,直摔在四五尺外。
独孤一鹤又摔在地上,这一次他终于憋不住了,“哇”的吐出一口血。
但见峨眉掌门周身血雾陡然喷薄而出,竟然一瞬间现出三十六道创。
成了个血葫芦了。
独孤一鹤“嗬嗬”地喘着气,心中愈觉骇然:“怎么还有高手?”
他转头看向垂手而立的白袍,又看了看平静地看着自己的红衣,咬牙切齿道:“你们还有什么手段,都拿出来吧!”
踏踏踏~!
一阵脚步声传来。
独孤一鹤抬头看去,却见一个穿着黑袍的高大青年,正直愣愣地看着自己。
定安很认真道:“你很厉害。”
独孤一鹤一怔,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定安想了想,然后说道:“除了曹少钦,你是唯一一个被我们三个围着打的人,你不厉害谁厉害?”
独孤一鹤身子一颤,猛然间如遭雷劈,全身剧震,目瞪口呆地看着对面这位黑袍青年。
定安义手点赞:“我都佩服你的耐揍程度!”
独孤一鹤大怒:“我劈了你!”长剑如影如电,飘然扫来。
定安有些委屈:“怎么每个人跟我聊两句后,都会说‘劈了我’?”话虽如此,可他手上功夫却不慢,举刀便直劈而下,火光呼啦一起,好似要将对方劈成两半,方才遂心。
独孤一鹤眼前火光耀眼,灼烧的头发都卷曲了,吓得连忙转身避开。
他虽是心惊,可手上并不迟慢,长剑吐露锋芒,如秋水激长,挟风而至。
定安哈哈大笑:“记住,我是定安。塞北三凶中的‘残刀’!”火光闪过,短刀连斩,气势奔腾壮阔已极。
“蓬!”的一声。
独孤一鹤终是仓卒还招,被定安无坚不摧的火劲冲击的连连后退。
心叫糟时,定安踏着奇怪的步法,直追而至,一直没动过的右手猛地举起。
义手!
却见这粗犷的机械手上的铜片好似大蟒抖鳞,簌簌直响,白气刷地从鳞甲缝隙飞散而出。
火光耀耀,一拳重重挥出,势如惊涛骇浪,霎时打中独孤一鹤胸口。
独孤一鹤惨叫一声,猛然间身子弹起,飞在半空,落地后连着滚了几圈,胸间奇热难当,一口血喷薄而出。
眼看峨眉掌门倒地不起,远处响起了一声惊呼。
“师父!”
便见孙秀青满脸的又惊又怕,飞扑而来,以身拦在“塞北三凶”的面前。
口中叫道:“你们,你们不许伤害我师父!”
三凶应声一怔,低头瞧见这小姑娘一脸害怕的倔强模样,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
定安扯下义手,丝线延伸,当痒痒挠去挠后背。
“瘸子,小叫花,这场面显得咱们有点像坏人啊。”
红袖诧道:“咱们瞅着像坏人么?”指着自己,“我像么?”
定安手一松,啪地义手归位,双手连摆:“不像。”
“瘸子像么?”
“也不像!”
小叫花笑道:“你呢?”
定安瞪大眼睛:“我当然更不像了。”
“对啊。”小叫花一锤手掌,看向孙秀青,“姑娘,我们都不像坏人,你不问问你师父为何要杀我们,反而要说我们害你师父呢?”
孙秀青被红袖一顿绕,绕的迷糊了,期期艾艾说道:“我,我”
“算了,青儿,是为师栽了。“
独孤一鹤费力地撑起身子,孙秀清连忙扶他起来,就听他喘声道:“我看走了眼,竟没想到你们强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