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咸菜滚豆腐(求追读,月票,推荐票!

任韶扬神色不定,暗自想道:“剑掌互御?再往上练,岂不就是梁萧的‘人剑互御’了?”

“任公子,任公子?”

猛地听到穆人清一直叫自己,任韶扬反应过来,看着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青年也不拿乔,拿过纸笔,就将金手指翻译好的《舍心式》残篇写给他。

“对了,这秘籍怎么流落江湖的呢?”

穆人清苦笑一声,说道:“师门不幸,有叛徒盗了这门神功下山,我也是追查好久,才找到您这的。”

任韶扬手一顿,抬眼看他:“我学会舍心式。”

穆人清一呆,说道:“啊,啊~?”

任韶扬画了个句号,将毛笔搁在砚台上,一字一顿:“按照江湖规矩,你是不是还要收回我的功夫?”

穆人清“啊”的一声,瘙着头,有些苦恼地说道:“任公子,老祖曾说过:有些事儿不上秤没有四两重,可要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

他抬头看了看那页纸,又看了看好整以暇的任韶扬,上肌肉不由自主抽动两下。

“你,你不说就好了,何必说呢?”

穆人清一激动的时候,就会讲话磕巴,如今的他,情绪明显很激动。

此刻,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了,夹杂着风沙,已变成似惊涛骇浪一般,“呼——呼~!”的狂吼着,拍击在墙壁、支摘窗上,“劈劈啪啪”乱响。

屋内烛火也被从缝隙钻进来的风,吹得摆动不止,屋内的光线也就跟着忽明忽暗,摇影不定,斑斑光影在墙上、地板上快速闪动,照得人的脸阴晴难辨。

这一片嘈杂混乱中,任韶扬和穆人清静静对视。

任韶扬笑了笑,说道:“可我一定要说啊。”

穆人清已逐渐镇静下来,有些苦恼的拍了拍头:“那就真的不好办了。”

任韶扬道:“不好办啊~这样,我们打个赌如何?”

穆人清道:“怎么赌?”

“我想见识一下华山剑法。”任韶扬环顾整个房间,将手一张,“咱们用兵刃放对,但不可毁坏房间任何一物,怎么样?”

穆人清双眸一亮,气势如虹:“赌什么?”

任韶扬笑道:“你赢了,我自废武功。我赢了,你帮我一次。”

穆人清皱了皱眉毛:“不太公平。”他将青绿剑拿在手上,气质一下子变得冷峻起来,“赌注对你不公平。”

“世界上哪有公平可言呢?”任韶扬抽出铁钎,看着上面隐隐的澄蓝毫光,“所谓公平,无非是求个心安罢了。”

穆人清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修成了舍心式。”他苦着脸,“赌局对我不公平了。”

“废话那么多!”任韶扬喝了声,“小心些!”手臂一抡,铁钎划出一道浑圆的弧线,“当”的一声,与穆人清手中碧莹莹的长剑一碰。

二人一触即分,互相绕着桌子,彼此调整身形,以待下次出击。

任韶扬轻轻一笑,道:“你那白雾似的功夫叫什么?”

穆人清大眼中精光流动,紧紧抿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霜若寒,我练的不好。”

任韶扬一愣,笑道:“练的不好还这么厉害?”手臂振处,铁钎已当头劈来。

穆人清见状,足踏九宫,身子一晃一矮,竟然让过铁钎同时,侵入任韶扬的虚侧,手中剑尖颤动,瞬息之间,刺出三剑。

“夺命连环三仙剑”!

任韶扬只觉寒风临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身形微侧,手中铁钎灵动如蛇,刷地缠绕剑身,轻轻一带。

穆人清但觉一股掀天揭地的大力传来,足下一乱,顿时剑势偏斜。

任韶扬朗声一笑,右手铁钎扬起,横挑竖砸,“邦邦邦”打的青绿剑弯折如钩,火花四溅。

穆人清奋力抵挡,却受限于房间范围,不能全力施展步伐,更兼之青绿剑太过锋锐,剑法也受限,被打的憋屈极了。

却见任韶扬又是铁钎砸击,紧接着左手一圈,却是用出了“大梵幡”,一股吸力传来,竟然将他扯了过来。

邦邦邦!

又是三声,打的穆人清狼狈不堪,怒火“腾”地蹿起来,气得浑身发抖,奋力一格,猛地向后跳,剑指任韶扬喝道:“泼皮!你,你算计我!”

任泼皮将铁钎扛在肩头,厚着脸皮嘻嘻笑道:“我又怎么算计你啊?”

穆人清一愣,厉声道:“你一直给我下套!知道我身法优势,便以囹圄困之,晓我青绿剑锋锐,便以不可毁坏屋内事物挫之。你,你好心机!”

“咋这么无赖呢?”任韶扬小熊摊手:“你不都答应了嘛,猴子。”

“猴子?”穆人清一愣,紧接着怒道,“胡说八道!谁长得像猴儿?”

任韶扬哈哈大笑:“你不像,那我能把你当猴耍?”

穆人清好似挨了一记闷棒,呆了一呆,厉声叫道:“任泼皮,你不仅偷学我们华山武功,还骂我是猴儿?你,你欺人太甚了!”

“可我请你吃饭了呀!”任韶扬紧紧盯着他的脚,双目眯起,“难道吃到狗身上了?”

穆人清气急,猛地施展华山秘传的“霜若寒”功夫,却见他周身遽然散发绵密白雾,整个房间温度都在疾速下降,他恶狠狠地盯着面前之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完,足下用力,就要扑上去和他拼命。

突然,只听“咔嚓”一声。

白雾瞬间停止了散发,穆人清整个人也都一愣,缓缓低头看向足下。

却见他的芒鞋下,鞋印赫然。

原来是刚才气急败坏,用力过猛,不慎踩坏了地板!

“我,我”

任韶扬将铁钎插在裤腰上,双手又摊:“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