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军的刀,一直很锋利。
裴芸点点头应下。
裴青禾又笑道:“我原本打算招一千新兵。现在看来,这数字有些保守了。北平郡这里征兵顺当,可以多招些新兵。”
主要是一来就斩了几家大户,军费十分富足。
裴芸同样雄心勃勃,低声笑道:“那就招两千新兵,加上我带来的新兵,就能养三千精兵。”
裴青禾目中闪过光芒:“裴家军那边,也要补充兵力。”
总之,招兵练兵是当前第一要务。就是要趁着起义军和渤海军打得天昏地暗无暇顾及裴家军的时候,迅速扩充兵力。
以一郡的税赋财力,供养五千左右的精兵就是极限了。
像辽西军,就太过贪婪了,不停强拉壮丁入伍。大片良田抛荒无人耕种,便是有银子,也买不来那么多军粮。然后就得继续去杀人抢粮,百姓没有活路,不得不抛家逃亡。如此恶性循环下去,辽西郡里的流民一日比一日多,荒田也越来越多。
杀鸡取卵这等事,实在不可取。裴家军扩充兵力的速度虽然慢得多,却一步步踏实安稳。
裴青禾将招兵一事交给裴芸后,又去了一趟军营。
这座军营,曾是北平军的老巢,是孟将军在世时耗费几年之功建成的。军营建得齐整,练武场宽阔,马厩够养一千多匹马,库房被大户们奉上的钱粮塞满。
王二河正领着几个识字又伶俐的女兵清点整理库房。
“将军,”忙的焦头烂额的王二河苦着脸叹道:“我实在高估自己了。这清理账册,实在不是易事。我忙了这么多天,只理出了一小半。还有好几间库房没整理。账册也记得乱糟糟。”
“要不,还是送信回去,请时总管来一趟吧!”
掌管钱粮账目,本来就是细致琐碎的事。光靠着嘴皮子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