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剑当即发出了两道命令。
第一,是让刚刚成立的九江书舍去访问那些大儒,将他们家中新上任的官员被害的情况记录成稿,写成九江月刊。
然后使一点春秋笔法,将这些士族集团因为反对缴税,便杀害幕府新任命的官员,并发起叛乱的事情撰写成稿。
再用活字印刷术刊印成册。
先印他个几千份。
准备开始在江南地区大范围免费投放,先把舆论攻势造起来。
然后加以引导,让自己稳稳站住大义。
这是他在没动手之前就想好了的事。
其次,唐剑传令在次日一早,于馆舍之中召见文武官员。
当夜,消息就传遍了柴桑城。
次日一早,天上竟然飘起了粉末一样的雪。
虽然稀疏,但是却也寒冷。
唐剑如约而至。
两队甲兵迈着整齐的步伐,持戈小跑进来,分右左两边散开。
然后在万众瞩目之中,这个不肯露面的江南雄主,身披大氅,头戴远游冠,腰上还挂着一把环首刀,从冬日清晨的薄雾之中走出来。
顿时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人群中发出阵阵议论。
“是唐侯!唐侯真的来了!”
“我听说有些人还说唐侯是怯战所以躲起来了,可是这如今来看,唐侯身上自带杀气,怎么看也不像是怯战躲避的样子啊?”
程德枢挤上前来,发现阚泽竟然早早的就占了前排。
于是他便问阚泽道:
“德润先生,您怎么也来了?莫非也是要来为唐侯献策?”
阚泽摇了摇头,笑道:“呵呵,非也,非也。以我观之,唐侯绝对不会是那种毫无准备的人,他既然能速取江南九郡,自然就能平息叛乱,何须我这个闲人多嘴?”
“可是……”程德枢又问道:“为何前几日众官求见唐侯,皆不能见,而今日却召我等前来呢?”
“有没有可能是唐侯麻痹大意,让叛军迅速做大,如今得知吴景已经攻占桂阳、零陵十几座县城,唐侯束手无策,才召我等前来议事?”
阚泽继续答道:“我料定唐侯早有定计,九郡之中不服唐侯者多矣,久之必然成为祸患。与其妥协让步,不如索性将矛盾引发,一战而扫清九郡,岂不是一劳永逸之妙策乎?”
阚泽说完,眼神瞥了一眼程德枢。
这程德枢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