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虽然落魄了,但该守的规矩还得守。
倒不是她不相信女儿和宁方生同处一室,会如何如何。
实在是名声对于一个闺中女子来说,太重要了,有丁点的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否则,她又怎么会让大爷在一旁盯着呢。
曹金花早就为自己冒冒然过来,找好了说辞。
“大爷回来向我打听项夫人的事情,我倒也听人说起过几句。”
“真是太好了。”
宁方生拉开椅子,示意曹金花坐:“我先出去,三小姐洗漱好了,我再进来听大奶奶说事。”
“不用,不用。”
曹花金一把拽住宁方生:“她忙她的,我同你说,说完,我还得赶回去,家里一堆事呢。”
宁方生在她边上坐下,眉头蹙起来:“辛苦大奶奶,还特意跑这一趟,实在是……事情进行的很不顺利。”
好看的男人即便是蹙起眉头,也是好看的。
曹金花赏心悦目的同时,丢了个眼神给卫泽中。
卫泽中立刻把门关上。
这门一关,曹金花便开了口。
“若说这四九城里,哪个高门女人背后的闲话最多,项夫人首屈一指。”
为什么呢?
因为她特殊啊。
但项琰并不是一生下来就特殊的,事实上,她在八岁之前都很普通,也很乖巧,深得她娘朱氏的喜欢。
朱氏在娘家的姑娘中,排行老二,最不得宠。
正因为如此,她把一腔爱意,报复似的都给了二女儿项琰。
朱氏的男人项延瑞是项家手艺最好的,却也是话最少的。
这人没有一点花花肠子,只会闷头干活。
项琰长到四岁,没事就喜欢搬个小板凳,往她亲爹边上一坐,看着亲爹做木工活儿。
一个四岁的女娃儿,一坐就是一天,既不吵,也不闹,就瞪着两只大眼珠子瞧着。
起初夫妻两个都没在意,以为是女儿乖巧。
等在意的时候,一晃四年过去了。
八岁的大族女子,要请教养嬷嬷,开始学针线活,学理家管事,项琰对她娘说不想学这些,想跟爹学手艺。
朱氏宠她到了骨头里,也没多想,再说跟亲爹,又不是跟别的人,就点头同意了。
媳妇说什么,项延瑞很少反驳,女儿想学,他教便是。
结果十天后,项琰在亲爹的指点下,就自己捣鼓出了一个小木人。
那小木人四肢灵活,神态生动,简直栩栩如生。
夫妻俩都惊呆了。
然而,更惊讶的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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