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进了刘家族谱,那便是光宗耀祖

“通过掌握生产资料,然后限制出口。”

“不费一兵一卒,便能解石城之围。”

“你这套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经济理论,后世必然会引起重视的。”

不出所料,仅仅在十天后。

轲比能果然顶不住草原物资短缺的压力,派遣使者到洛阳来请罪。

殿内,鲜卑使者披麻戴孝。

匍匐入殿时,满朝哗然。

“罪臣轲比能特使慕容铁勒,叩见天朝皇帝陛下!”

使者以额触地,声音哽咽:

“我主昏聩,受司马懿蛊惑,犯下滔天大罪。”

“今特遣罪臣前来请罪,愿永世称臣,再不敢与天朝为敌!”

李翊出列冷声道:

“鲜卑反复无常,今日请罪,明日复叛,何以取信?”

慕容铁勒急忙呈上礼单:

“我主愿献良马三千匹,牛羊十万头,另送质子入朝。”

“只求天朝重开边市,救我部族性命!”

说着竟嚎啕大哭:

“草原上已易子而食……求陛下开恩啊!“

刘备见其情状,不禁动容:

“轲比能既然知错,朕便网开一面。”

“但需应承三事:一送质子入朝,二退还所占石城,三立誓永不再犯。”

“罪臣代主上全部应承!”

慕容铁勒连连叩首,“我主还愿献上司马懿密信三封,以表诚意。”

当密信呈上时,满朝震动。

信中详细记载了司马懿如何唆使鲜卑出兵,约定瓜分汉土的阴谋。

刘备勃然大怒:

“司马懿老贼!安敢如此!”

随即下旨:

“即日起重开边市,但需设市舶司严加管控。”

“鲜卑每年需朝贡战马千匹,以示臣服。”

退朝后,李翊独留宫中。

刘备叹道:

“子玉此计大妙,不费一兵一卒便收服鲜卑。”

李翊却道:

“陛下,鲜卑虽降,然司马懿此计狠毒。”

“今诸葛亮在渭滨与其对峙,若鲜卑当真南下,后果不堪设想。”

“朕知矣。”

刘备咳嗽数声,“传旨诸葛亮,将司马懿勾结鲜卑之事宣告两军。”

“朕要让天下人看看,谁才是真正祸国殃民之辈!”

……

渭北魏军大帐内,烛火摇曳。

司马懿正与诸将商议军机,忽见探马踉跄闯入,面色惶恐。

“丞相!鲜卑……鲜卑人退兵了!”

“轲比能已向刘备称臣纳贡!”

“什么?!”

司马懿霍然起身,案上竹简哗啦落地。

他手指微微颤抖,“详细报来!”

探马伏地泣报:

“轲比能遣使洛阳,献上良马三千,立誓永为汉臣……”

“还将丞相密信三封尽数献出……”

帐中顿时一片死寂。

司马懿踉跄后退,仰天长叹:

“天不助我!时也!命也!”

忽然身形剧震,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胸前紫袍。

“父亲!”

司马昭急忙扶住瘫软的司马懿。

帐中顿时大乱,众将慌忙唤军医。

老军医诊脉良久,摇头叹息:

“丞相此症,乃忧劳过度,五内郁结。”

“兼之急火攻心,致血不归经……”

司马昭焦急问道:

“可能医治否?”

军医叹了口气,沉声都道:

“唯有静心调养,或可医治。”

“若能退兵回成都,那里水土温润,或可慢慢调理。”

此时司马懿悠悠转醒,闻此言挣扎坐起:

“不可……不可退兵……”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咳嗽,帕巾再染新红。

司马昭跪泣劝道:

“父亲!身体,身体为重啊!”

司马懿目光涣散,却仍强撑:

“此番若退……今生再难集结如此大军……”

他死死抓住儿子手腕,嘶声力竭的呐喊:

“李翊老贼……灭门之仇……不能不报……”

贾逵含泪劝道:

“丞相,留得青山在啊!”

“青山……”

司马懿惨笑,“我司马氏百余口的冤魂……在九泉之下……可能安息?”

他突然激动起来。

“传令!明日攻城!就算拼了这条老命。”

话未说完,再度昏厥。

军医急施针灸,对司马昭低语:

“少将军,丞相此状万不可再动干戈。”

“若强要出征,只怕……只怕有性命之忧。”

司马昭环视帐中众将,见人人面带忧色。

终于咬牙道:

“传令各营,深沟高垒,暂不出战。”

“待丞相病情稍缓,再作计较。”

当夜,魏军寨中一片愁云惨雾。

而对岸汉军营内,

诸葛亮登高望气,见北岸星象紊乱,对姜维叹道:

“司马懿气数已乱,然困兽犹斗,不可不防。”

渭水呜咽,仿佛在为这位绝世枭雄的末路悲歌。

司马懿躺在病榻上,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口中不断呓语:

“李翊……血债……必要血偿……”

然而所有人都明白,

这位老丞相的复仇之梦,恐怕再也难以实现了。

汉军大帐内,铜锅中熬煮的乌骨鸡汤散发着阵阵药香。

诸葛亮亲自执勺,为姜维盛上一碗澄黄的汤羹。

“伯约可知,为何今日特意备此药膳?”

诸葛亮轻摇羽扇,目光温和。

姜维恭敬接过:

“莫非因司马懿病倒之事?”

诸葛亮颔首,微笑道:

“……正是。”

“司马懿聪明一世,却参不透‘养生’二字。”

他指向锅中药材,“乌骨鸡补血,当归活血,枸杞明目。”

“为将者若不知调养,如利刃无鞘,终将自伤。”

姜维若有所思:

“弟子观司马懿,确似操劳过度。”

诸葛亮叹道:

“其败不在智谋不足,而在心浮气躁。”

“灭门之仇日夜灼心,令他如困兽般急于求成。”

他轻啜一口汤羹,“用兵之道,一张一弛。”

“如同这熬汤,火候未到,终究不得其味。”

帐外秋风萧瑟,帐内却暖意融融。

诸葛亮继续道:

“昔年随陛下时,常教导‘静以修身,俭以养德’。”

“为将者统领千军,更需先治其身。”

“若连己身都不能调理,何以调理三军?”

姜维若有所悟:

“所以先生每日必打坐调息,饮食定时定量。”

“不错。”

诸葛亮羽扇轻点案上地图,“司马懿只知强攻硬取,却不知‘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

“鲜卑之事,便是明证。”

他站起身来,在帐中踱步:

“养生如用兵,贵在持久。”

“每日调息如排兵布阵,饮食节度如粮草调度,心境平和如稳坐中军。”

“如此方能以待天时。”

姜维忽然道:

“然先生也夙兴夜寐,事必躬亲,岂不也与养生之道相悖?”

诸葛亮欣慰一笑:

“……问得好。”

“然吾之操劳,如同农夫耕耘,循序渐进。”

“而司马懿之劳心,如同山火焚林,终将自烬。”

他指向渭北:

“你看魏军近日调度混乱,正是主将心乱之故。”

“而我军虽按兵不动,却士气饱满,此乃养生之功。”

夜幕渐深,诸葛亮送姜维出帐时,特意嘱咐:

“明日开始,你亦要习练五禽戏。”

“为将者要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定力。”

姜维躬身应诺。

走出大帐,但见星河璀璨,忽然明白孔明先生的深意:

真正的胜利,不在于一时得失,而在于谁能保持清醒到最后。

帐内,

诸葛亮独对孤灯,轻抚案上瑶琴。

琴弦微颤,发出清越之音。

他望向南方,喃喃自语:

“司马仲达,你终究输给了自己的心魔。”

渭水汤汤,昼夜不息。

两岸军营的灯火,一如两位智者的人生哲学。

一个急躁如烈火,一个沉静如深潭。

而历史的天平,正在这动静之间悄然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