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深吸一口气,迈步踏入。他的步伐沉稳,却在距离查理五步之遥时骤然停下,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抵在胸前。
查理的目光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赤炎卿背负火焰,我记得这是赤炎家谢罪的仪式。”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丝玩味,“赤炎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你有什么罪?你在向谁谢罪?”
赤炎抬起头,目光如炬,声音冷硬如铁:“向我父亲谢罪。”
父亲?
这个出乎意料的回答让查理眉梢微挑。
他身体微微前倾,饶有兴趣地问道:“哦?什么意思?”
“我父亲将家族交给我,希望我能扶持雄鹿家,壮大雄鹿公国。”赤炎的声音里压抑着怒意与自责,“而我却犯了失察之罪,以至于邪灵教会渗透进雄鹿公国,而我竟一无所知!”
“邪灵教会渗透进雄鹿公国?”查理佯装惊讶,眼底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阴冷。
他缓缓站起身,踱步至赤炎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语气陡然变得关切而凝重:“哎呦,那可是大事!赤炎卿快起来,详细说说,他们是怎么渗透的?你手上有哪些证据?”
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赤炎剑圣的身躯如同铁铸般纹丝不动,双膝深深陷入书房冰冷的石阶。他那被烈焰灼烧得焦黑的后背挺得笔直,仿佛一柄插进地里的古剑,任凭查理如何质问也不肯弯曲分毫。
“臣,没有证据!“
这声沙哑的低吼从老人喉间挤出时,带着铁锈般的血腥气。他胸前用烙铁刻出的雄鹿徽记仍在渗血,每一滴落在石阶上的血珠都发出“嗤“的轻响,在夜色中蒸腾起细小的红雾。
查理突然俯身揪住老人散乱的鬓发,鎏金手套刮蹭着那些被火焰燎焦的发丝。当他看清赤炎剑圣那双依然清明的眼睛时,指尖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没有证据?“年雄鹿王从牙缝里挤出寒意,声音却轻柔得像在吟诵情诗。
“没有证据赤炎卿就敢调动赤炎卫队分发破魔箭?没有证据就敢让炎剑军封锁六个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