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河有些佩服看着他,“冠弟,汝之孝心,为兄不及也,不过此事你师父想来是会答应的。”
黄明德拱手,戏谑的语气带着三分认真,“日后冠弟若是发达了,可万万莫要忘了同窗之情。”
陈及冠笑着指了指他,随后声音放低,好奇问道:“对了方兄,你方才说教谕身形有缺,可否细说?”
方景河又看了看四周,“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县学同窗都知晓,教谕断了一指,不可继续参加科举,更不可为官,只好回了宁县,当了一教谕。”
陈及冠有些惋惜,按照方景河的说法,教谕本应前途无限,却因为一根断指,彻底断了大好前途。
没办法,大景王朝对于读书人就是如此苛刻,不仅要看学子的学识,对身形还有要求。
要是你脸上有伤疤,或者身体有残缺,是不能参加科举的,更别想做官,因为不体面。
而且科举中还有隐形规定,若是你容貌过丑,也会不受人待见,虽然依旧可以参加科举,也可以做官。
但除非你能力实在出众,否则这辈子难有作为。
人是视觉动物,古代还讲究血脉这一套,而且还有相由心生得说法,你相貌如此丑陋,一眼就让人心生不喜,想要进步,自然困难重重。
而且那些大家闺秀也看不上你,那些高门大户大多会寻找容貌优秀的人,这样一代代传承下来,家族的基因会越来越好。
此事只是一个小插曲,陈及冠拿出自己的碧色竹箫,认真吹奏。
他很喜欢县学的生活,感觉自己的心境被不断打磨,变得更加平静,整个人也慢慢沉淀。
礼乐教学过后,依旧是孟夫子的射御教学。
不过学子们大多是练习射箭,孟夫子可舍不得把县学唯一一匹瘦马拿给他们折腾。
孟夫子不愧是武秀才,一手射术让他大开眼界,虽然达不到百步穿杨的境界,但也差之不远。
按照他所说,他认识的一些好友,武艺都十分高绝,到任何一地,都可成为帮派之主。
甚至还有一个武举人,能够轻松举起五百斤巨石,百步穿杨更是不在话下。
陈及冠听了很是佩服,武举人都如此厉害,不知武状元是何等风光,能否和历史上的名将比拟。
而在孟夫子的指导下,陈及冠的射术也在缓慢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