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及冠摇头,“我打听过了,县学并无院舍,届时我会去县城看看,看是租赁还是买一个带院子的屋子。”
如果便宜的话,买一个院子也无妨,反正自己应该要在县学待上起码一年时间。
因为院试一般是每年的阴历八月,在府城举行。
陈招娣听了,立马道:“那俺和你一起去县城,不然你都没个人照顾。”
陈及冠看了一眼坐在藤椅上打盹的苏虎,“阿姐,家中的活计咋办?”
陈招娣眼眶泛红,“冠哥儿,俺可不管这些,俺就你这么一个弟弟,你去哪儿读书,俺就跟着你去哪儿。”
陈及冠心中充满温情,轻声道:“我当然希望阿姐你能陪同在我身边,只是这事要给姐夫商量一二。”
顿了顿,他又道:“如今家中土地不少,可离不开人手。”
苏虎或许是听见自己的名字,睁开眼睛,懵懂看着姐弟俩。
陈招娣浑然不在意,“冠哥儿你都开了金口,俺指定跟着你去县城,家里的田地也没多少,租给族人便是。”
“至于外村的土地,偶尔去看一眼就成。”
反正秀才爹还活着的时候,家里的土地就是租出去的,这样还省心不少。
陈及冠知道阿姐的性格,对自己太过溺爱,往往会失了分寸。
姐夫在家中虽然一向老实且任劳任怨,但总不能真把他当做牛马,必须要尊重每一个亲人的意见。
于是,他同苏虎问道:“姐夫,你意下如何?”
苏虎刚才多少也听见了他们说的话,挠着后脑勺含笑道:“俺都听你们的,你们去哪儿,俺就跟着去哪儿。”
他还多说了一句,“县城码头的力工挣钱可多,俺正想去试试呢。”
陈招娣赞赏看了自家男人一眼,拍板道:“既如此,待童生宴过后,就把家中田地租出去,家里的鸡鸭猪也别卖了,宰杀来当做宴席的肉菜。”
苏虎突然道:“那家里的大青牛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