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猪烧好以后,苏虎来到陈大山家里,借了一张长条案板。
长条案板约莫五尺长,一尺高,上面隐约有暗红血迹。
苏虎没有叫村里人帮忙的打算,直接将尖刀别在腰后,拎着黑猪的耳朵把它拉出来。
黑猪感受到疼痛,立马哼哧哼哧的尖叫起来,下意识反抗。
但苏虎的力气格外大,黑猪哪怕绷紧四肢,依旧被拉着向前,在地面留下两条沟壑。
陈及冠上前,“姐夫,我来帮你。”
苏虎摇头,“冠哥儿,你歇着就成,这黑猪一年没洗过澡,又丑又脏。”
“今日不正好给它沐浴一番?”
苏虎愣了一下,笑出了声,“冠哥儿说的是,等会儿就给这死猪沐浴,看看死猪到底怕不怕开水烫。”
声响惊醒了屋里的陈招娣,她揉着眼睛走出来,立马看到苏虎将黑猪拖到了长条案板上。
“要杀猪了?咋没叫人,俺去叫人来帮忙。”
苏虎连忙道:“招娣,不需叫人帮忙,俺一个人就能给杀了,你帮我把麻绳拿过来。”
陈招娣狐疑看着他,黑猪虽然是家养的,但体型在这里,力气可不少,寻常人根本按不住。
但想到自家男人的力量,她也释怀了,将麻绳递给他。
苏虎用上身压在黑猪身上,黑猪顿时感觉有一块巨石一般。
同时一股危机感传来,发出的刺耳叫声直接传到了整个小池村。
有几个村民来到院子外面看了看,立马撸起袖子走进来,嘴里同时埋怨道:“杀猪咋不叫俺们。”
有人来帮忙,也用不着麻绳了。
一共三个人,一人站在猪头位置,一手扯着猪耳朵,一手握着前猪蹄,使劲往后弯,右脚的膝盖还顶在黑猪的脊椎处。
第二人则用上身压在黑猪的背上。
最后一人提着猪尾巴,另一只手握着黑猪的后猪蹄。
三人的动作十分熟练,一看就是经常帮忙。
苏虎将一个洒了盐巴的木盆放在地上,随后用手指勾住黑猪的鼻孔,使劲往上提,露出猪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