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该保持距离的长辈与晚辈，但现在，在一起经历过那么多尴尬的、暧昧的、甚至是惊心动魄又莫名让人安心的事情后，两人的关系早已不是一个简单的“丈母娘和女婿”身份能解释和约束的了。

妃英理感觉自己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烫，她下意识地用手冰了冰脸，试图驱散这不该有的遐思。

妃英理，清醒一点，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比他大那么多，整整一辈人！

你是小兰的母亲，是他的长辈！

你在法庭上的冷静和理智呢？！

她在心里严厉地告诫自己，试图将那个带着坏笑的身影从脑海里强行驱逐出去。

随后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吸入足够的冷静因子，重新戴上眼镜，拿起一份新的案件卷宗，强迫自己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那些枯燥却安全的法律条文上。

工作，只有工作才能让她保持冷静和理智。

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纸张翻动和笔尖划过的沙沙声，仿佛刚才那瞬间的心绪波动从未发生。

大约过了十分钟。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又轻轻关上。

外间正在摸鱼刷社交软件、羡慕地看着别人晒巧克力收获的栗山绿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站在自己办公桌前的师父。

妃英理的表情依旧是一贯的冷静和专业，仿佛刚才只是去倒了杯水，但细心的栗山绿却发现师父的眼神似乎有点飘忽，没有焦点，而且右手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一缕垂落的发丝——这是她思考难题或者有点紧张时的小动作。

“栗山。”

她开口，声音听起来和平时讨论案件时没什么两样，甚至更加平稳，“你们年轻人...平时那个情人节巧克力，都是怎么做的？有什么...流行的做法或者讲究吗？”

“啊？”

栗山绿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师父...您问这个干嘛？”

她猛地睁大眼睛，八卦之魂瞬间被点燃，身体都不自觉地前倾，“您...您该不会是想要做巧克力吗？送给谁？是有什么...秘密进展了吗？”

冰山师父居然会主动询问情人节巧克力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