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郁枭在看什么,当年皇二世重登皇位,下的第一道指令便是烧了那座留存了百年的将军府,彼时他还没养好伤,硬是拖着站不稳的身子,想从里面抢回来点什么,和那座宅子里,除了一堆不再值钱的锦缎褂子,就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俗气画卷,独独只有那么一幅是画他的。
他认定了这画上的就是他,不管旁人如何说道,即使他没有九条尾巴,也没有红袍和黄金甲。
可字画总会沙化于时间之下,尤其他还常拿出来摸摸看看,他生怕有那么一天,连这上面的狐狸都要被时间带走,再连个念想都不留给他,便于辗转流离之时,寻了个技师,将其刺于背上。
“谁给你刺的?”
“记不得了。”珞珈实话实说,如今算来,那人的孙子恐怕都死了几十年了。
好在郁枭并没有过于追问,他对着画的兴趣远比对作者的兴趣要大。
他忽然蹲下来,捧着珞珈的脸,让他面朝着自己,捏了捏他薄薄的耳垂,语气分外轻柔地说道:“你安安静静地给我摆弄一上午,我可以答应你一个不过分的要求。”
“可以要抱抱吗?”
郁枭微笑着拒绝道:“不行。”
“那亲亲呢?”
“不行。”
“那……”
郁枭没给他那下去的机会,直接拦腰将人抱起来,一副强行拐走的德行。
“完事再说。”
*
他没一会儿就被郁枭扒了个干净,单衣撸到两手之间的镣铐处,同中间的铁链拧了几圈,末了挂在了楼梯的把手上。
“别太僵硬,这里稍微打一点弯儿。”他用指腹点了点珞珈的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