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弘已经将她想说的话全都说了,她还能怎么开口?
景弘没再抱她,也没让她起来,反而是挥手让跪了一地的宫人们全都离开。
“棋心,朕了解你,朕连你想要说的话,都能猜的到。”景弘倒背着手,走到了跪在地上的棋心的一旁,“正如你了解朕,知道朕现在很生气,很难过,很想发脾气。”
他甚至没有叫棋心起身,只是兀自离开了前殿。所以,其实什么话也不必多说。
棋心叫住了他:“陛下!”
景弘的脚步只是顿了一下,短短的一瞬,但仍然被棋心抓住了。
棋心的语速是前所未有的快:“陛下!若您与恭贤皇后只是平凡夫妻,臣妾相信您绝不会做那些事的。”
只是因为他是皇帝。
他要除去自己的掣肘,他要去掉这个国家的毒瘤。
邓宣娇越好,他越了解,便会越心软,爱屋及乌,最后姑息养奸,所以景弘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投入任何的感情。
棋心的话到底还是顺着风传到了景弘的耳朵里。
景弘咀嚼着“平凡夫妻”这四个字。
他生来就是注定的皇帝,平凡二字才是离他最远的。
在走到岔路口的时候,景弘偏了一下方向,向着穆宝隽的与岑湖居而去。
与岑,与岑,以他的皇祖父最珍爱的宸妃的名字命名的一处湖居。
如今这里面住着的人,是他第一次见面便觉得心动非常,喜爱非常的女子。
“隽儿。”
景弘站在与岑湖居的门口,看向了湖居里,正绣着花的穆宝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