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夏日,伺候的人细心的摆了竹子做的案几,杯著酒具都选了相匹配的来,亦有几个小宫女去角落里安置了风炉,煮茶的煮茶,烫酒的烫酒,还有几个小太监,搬了提前冻好的冰鉴来,里面都是一些新鲜的水果,冰冰凉。
过了一会儿,人也陆陆续续的来了,棋心也就不再让景弘揽着她,规规矩矩站到了景弘的身后。
景瑾是兴奋过度的状态。
有吃的有玩的,还有戏听有戏看,谁要大热天闷在屋子里练什么大字,写什么时策论!
只是景瑜,还没有出孝期呢。
棋心看到穆宝隽身后少了一个孩子,心里头不免有些空空落落起来。
心里着实有些不是滋味。
柳元去的那三年,论礼制,其实景弘根本不该守的。
犹记得景弘当时半个月没进后宫,敬事房的人端来的盘子里便多了太皇太后的信物。
只是景弘执意,才为柳元守了三年。
而他正儿八经的结发妻子,恭贤皇后邓宣椒去了,景弘不久便下旨夺情,只为她守了三个月,以月代年。
但是景瑜却是要实打实遵照礼制,守满三年的母丧的。
而既然是守母丧,今日这样的场景,景瑜便只好不来了。
景瑾似乎也看到了棋心有些落寞的目光,上前冲她温和笑笑:“棋心姨姨,阿瑜说他想吃姨姨做的酪心奶糕,要放在冰鉴里冻过的那种,棋心姨姨给我们做点吧!”
棋心的眼神瞬间便融化成了一滩的水:“好,姨姨给你们做一大盘!一人一大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