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此人,从他的手里逃脱,甚至给他留下了相当严重的一道致命伤。
卫年脸色铁青。
对于林望津和林云阔这一对血缘关系上的父兄,林纯芳实在是心绪复杂,毕竟是从小到大一直很亲近的,血浓于水的亲人,但林纯芳又实在没有办法原谅父兄用自己换来和番的功劳和这些年的官职功勋。
她爱不起来,亦恨不起来,见着林云阔,便只有满脸的复杂。
棋心是与她一同坐在马车的轿厢之中的,这个轿厢颇大,足以容得下两人躺卧,也不算封闭。
而林纯芳的为难神情亦是悉数都落在了棋心的眼里。
棋心挨过去,轻轻搂住林纯芳,将她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我姐姐曾经教过我一个道理,她说,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不在意。”
爱是很浓烈的情感,恨同样是,这便是对他们无尽的在意,永远如同一根刺,梗在心口,隐隐作痛。
倒不如学会放下,毕竟如今纯芳作为公主,完成了前无古人的事迹,直接促进了两国的和平,更有着阿拉布坦对她的尊重与爱恋,有着安古达对她纯然的孺慕与敬仰。
林纯芳双眸湿润,许久,才泄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嗯”来。
车架走到了玉京城,景弘身为皇帝,亲自带文武百官出迎东归的阿拉布坦。
阿拉布坦亦是容姿英发,向着大昭的皇帝行了臣见君的礼仪,这注定是两国邦交中最历史性的一刻。
然而,二人的身后,林纯芳与穆宝隽看着对方的眼神,俱是痴了。
“隽儿!”
“纯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