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不待他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心便提了起来。
什么叫让棋心入后宫,只可惜碰上皇后的国丧?
沈霆轩心思一时五味杂陈。
不过景弘上下看了看沈霆轩,倒是心中一动:“沈老师曾经是棋心故人,又是她的姐夫,想来对棋心过去的事情应该很是了解,能跟朕讲讲吗?”
棋心的过往,景弘所知道的便是从告状开始,后来也曾遗憾过,若是郭府尹没接下棋心的状子,岂不是他与棋心的缘分早就能开始了。
沈霆轩得了准话,再听景弘说这样的话,也只好道:“有关棋心姑娘的过去,臣知道的不过了了。”
沈霆轩皱了皱眉,若说棋心给她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恐怕就是当初的割肉还父了。
沈霆轩拣自己知道的,不会污了圣听的部分说了一些,又很概括的给景弘讲了一下妓馆里的种种规矩。
只是留棋心做一个身边的女官的话,这部分其实是不怎么重要的,但是想到景弘其实是打算让棋心入后宫,那么许多事情最好还是得提前与皇帝说一下。
万一棋心懵懵懂懂犯了什么忌讳,惹怒了皇帝,也不太好收场。
而景弘的关注点却放在了沈霆轩所讲的割肉还父一事上。
夏天的时候衣衫穿的轻薄,有时候棋心忙乱了还会撸起袖子来,景弘不是没瞥见过棋心左手手臂上的伤疤。
但是当时棋心的说法却是完全不同。
棋心只说,是自己小时候调皮,不小心割伤的。
但是……那伤疤分明是刀伤。
只是当时景弘还觉得,或许是人总有些不愿诉之人前的过往,问了几次,棋心还是不肯告诉他,景弘也渐渐将这件事抛掷脑后。
确实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样一份隐情。
“棋心的那个父亲尚还在世吗?”景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