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传回来的消息是,镇国公郑瑞麟战死,郑骐将军锯了一条腿才保住了命,郑骥将军伤重,至今未醒。
却是卫年卫将军,在调粮赶往前线之后,力挽狂澜,聚拢起了西关残兵,带着支援的兵将们跟扎尔赤残部打起了消耗战。
不求夺回多少失去的土地与城池,只求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都尽可能的诛杀西戎的壮年兵士,报回来的战报上虽然土地没收回多少,但斩敌人数已经逼近万人。
景弘些微的诧异了片刻,但还是很快便了然了卫年的策略。
西戎人骁勇善战,但全族上下,不过四十余万人口,先前内乱,又被安古达带走了近乎一半的人,而扎尔赤残部里,除却老弱妇孺,壮年兵丁不过四万人上下,而久经战场的兵丁数量更少。
先前郑瑞麟固守西羌关,亦是斩敌万余人,这么打下去,西戎精兵的数目已经去了大半,取得全部的胜利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只等今年麦子一收,大昭又能组织起大军进入西境增兵。
但是一年的时间,西戎扎尔赤残部又如何能生出如此多的精壮兵丁来余大昭对抗呢?
卫年此策,虽然有伤天和,但却是西戎之乱的除根之法。
就是……景弘在了然卫年策略之后,当即给户部下了指令,不惜一切代价,供应西关粮草冬衣,自大昭各处征调军医和药材,统统送往西关。
沈霆轩咬着牙担下了这个重责。
不提他鼹鼠一般想尽了法子左腾右挪,再说西南。
景黎在调查出西南土司联盟实则为谢怀羽逼反之策的产物后,气的险些当场一剑割了谢怀羽的脑袋。
见过蠢得,就没见过这么蠢的。
西南土司联盟简直是铜墙铁壁,又有地势之利,人和之利,堪称固若金汤,其兵民的团结程度远远超出景黎和穆弛的预估,这块硬骨头何止是难啃!
景弘瞥了一眼脱帽请罪的谢怀羽,依旧脸色难看至极。
左相谢致远聪明一世,怎么就提拔了这么个祸害主理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