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头一个月也没敢给穆宝隽用,而是找了永福宫里几个信期腹痛的宫女,先用一下。
穆宝隽微微皱眉:“棋心未免太谨慎了些。”
棋心却道:“用药的事,再谨慎也不为过。”
知道棋心在这种事上会犯倔,穆宝隽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眼睛瞥向一旁的怀姜膏,满脸都是犹豫。
棋心叹了口气,叫小宫女再去冲一碗七分热的来,继续哄到:“入宫这些时日以来,宫里从没传过戏,从前家里就养着一班小戏子,不过幸而,我也跟她们学了几句,要不,我给小姐唱几场好的,给小姐解解闷?”
棋心央求一般又是讨好又是卖乖的把怀姜膏往穆宝隽的唇边送,穆宝隽总算开口喝了,棋心眼疾手快给她备下了另一杯温水,并一个白瓷彩绘的金猴献寿小盅。
小盅做成一个金猴捧着蟠桃的形状,蟠桃的内部挖空,放了果脯蜜饯。
穆宝隽拈了几枚杏脯,看着这个小盅觉得颇新奇,揽在怀里,一边吃着蜜饯,一边点了几场素日里爱听的戏,叫棋心细细唱来。
永福宫里由一株很大的金桂树,据说有上百年的树龄了,如今到了桂花的花期,整个永福宫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桂花香气。
八月初八那一日,穆宝隽精神好起来,便约了诗社的姐妹们一起联诗,这一次抽到的主题便是咏人,不拘诗词典故,真假虚实。
邓宣椒也来了,众人都央她出题,她便想了些人物,写了阄儿,混在一个长颈瓷瓶里,呆会儿叫她们拿一双朱木的长筷子去拈。
穆宝隽拉着她的手臂跟她嬉笑:“邓姐姐博古通今,可莫要给我们出一些难题,要是拈到个不知道的,岂不是在姐妹们跟前闹了大笑话了?”
邓宣椒一点她的额头,笑盈盈道:“瞧瞧你上次限的韵,那才叫为难人呢,要是叫你这么个刁钻古怪的出题,才是冲着叫人闹笑话来的。”
众妃嫔们都掩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