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留到了最后,他也没能让小卷儿逃走。
卫年怀里捧着匣子,跪在地上,无声的哭着,郑骐微微叹息,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聊做安慰。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种时候干巴巴的话语,什么也劝不了。
郑骐想了想,道:“当年既然是太皇太后德政,查封的妓馆,那么各人去向,当地府衙里肯定有文书记录。”
还是先去寻卫年的妹子吧。
郑骐出示了自己镇国公府的腰牌,当地知府慌慌张张的整理官服出门迎接,心里叫苦不迭,镇国公世子下驾东平府这样的大事,怎么也没有事先得到什么消息?
只是等郑骐与卫年说明了来意,知府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连忙叫身边的主簿去找当年的领人册子。
自己则是招呼这郑骐上座,连连叫人给他们上茶。
不多时,那主簿汗流浃背的空着手回来了,满脸都是为难。
知府心里直打鼓,放下手里的茶碗:“册子呢?”
主簿这才从袖子里拿出一本破烂不堪的纸册,额角的汗滴了下来:“小人该死,没注意这册子居然叫虫蛀了。”
甚至大半的书页都被啃掉了,莫说上面的信息。
分明是大热天,知府的冷汗也滴了下来:“这个,这个,世子爷……”
郑骐皱了眉:“难道就没有誊抄的副本?”
副本是没有的,不过主簿还算机灵,知道他们是为了找人,一双小眼睛眨巴眨巴,咬牙回禀道:“如果世子爷只是为了寻人,小人倒是知道哪里还能找到册子上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