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她还是隐去了没有摊开说,倒是穆宝隽依然明白了她的未尽之意:“放心,无论成与不成,我日后嫁与何人,我都不会堕了自己的志气。”
棋心接过手帕,双目直视着自家小姐的双眼,语气沉重:“也不可毁伤自己的身体。”
穆宝隽有些诧异:“何至于此啊?”
棋心手里捏着手帕,心如擂鼓,却也没在多说什么,只是暗自琢磨起这件事要怎么妥当办好,即使是事情败露,也得把穆宝隽彻底摘出去。
景黎作为此间身份最高贵的一位客人,虽说不会有人慢待于他,但他少于这里云集的贵人们打交道也是真的。
唯一相熟一些的也就是国公府的郑骐和郑骥,其余人虽然说得上话,但也不算熟稔。
他又一贯厌烦这些人张口聊起仕途经济学问,夹杂上各人滚动的私心,没得污了圣人言。
承恩公世子这样相对纯粹的玩乐大家他看不上眼,上赶着对他奉承讨好的他恨不得一脚踹开,除了夜猎之时,倒是少有开怀时刻。
郑骐和郑骥深知他的脾性,但两人也不是能陪着小王爷清且高地论道的材料,穆弛更是绝了,别庄三日都往猎场跑,惦记着给穆宝隽再打一窝粉兔子。
郑骐郑骥原本以为景黎第二日就会辞别,没成想他似乎跟总往猎场跑的穆弛有些对脾性,也是一直泡在猎场上,却不见他射杀什么小动物。
棋心先去与穆弛身边的随行小厮打探了一些消息,然后便在心里琢磨开了:棣王景黎若有若无的跟着穆弛跑,倒是能从穆弛下手。
赶在中午之前,棋心叫瑞儿带她去了后山的猎场,穆弛再沉迷狩猎,晌饭也是要吃的吧,不吃饱怎么有体力打猎?
穆弛骑着照夜玉狮子悻悻而归的路上,便看到了笑盈盈站在猎场入口处的棋心。
棋心手里拿着一条淡粉色的手帕向他招手:“大公子!”
穆弛愣了一下,利落的翻身下马,还有些惊愕:“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