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抬头看了他一眼。

有时候她会怀疑三月兔是否真的有他所说的那种疾病，一开始他只想想杀人，后来他又有了更多的想法。

比如这一次，他已经不满足于简单地杀死那些人，而是故意做了那些多余的事，想要让他们在绝望中死去。

“你生什么气？”她平静地问道，“我不是已经按照你说的那样去做了吗？”

三月兔问她：“你为什么要杀了伊迪斯？”

“她本来也要死的不是吗？早一些晚一些有什么关系呢？”

其实她也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生气，因为在三月兔眼中，那些人都是他的猎物，她不过是三月兔的一条牧羊犬。

牧羊犬凭什么咬死他的猎物？

三月兔好像察觉到了她语气有些不对劲，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怜悯地说道：“你流了好多血，去处理一下吧。”

莫妮卡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就像她明明知道一切都是错的，但是却控制不住一错再错下去。

原本她是真的想要放过爱丽丝的，如果对方在她几次三番提醒后聪明一些，早点离开就好了。

她又想起奥利弗看着爱丽丝的眼神，胸口越发沉闷。

奥利弗本来也该和她一样，永远留在这里。

她们的前半生那么相似，然而在命运的分叉口，对方和她走了完全不一样的一条路。

这条路的区别，或许只在于他们遇到了不一样的人。

她一个人太孤单了，想要一个同伴。

或许她变得和爱丽丝一样，他就会愿意留下了。

“我想要爱丽丝的脸。”她对三月兔说。

“当然可以。”三月兔笑着对她说。

他不在乎莫妮卡向他提要求，因为她既然提出了要求，就代表着她还需要他，离不开他。

“我会小心，不会弄坏她的脸的。”三月兔拍了拍的肩膀，“等到结束之后，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还想要奥利弗，”她继续说道，“留下他。”

她很少向他提出什么要求，三月兔同意了。

他还可以继续带着奥利弗去别的城市，开始新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