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一闪即逝，顾夜明没有浪费时间，他单刀直入地开口问道：

“既然我已经成为了顶层镇守者.....那么相应的问题，也该给我一一解答了吧？”

“当然可以。”试炼之灵微笑点头：

“只不过——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需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似乎察觉到自己说这话容易误会，试炼之灵连忙摆手解释：

“咳咳，我可没有任何赖账的意思。”

“和你一样的十几位曾经顶层镇守者可就在那个地方等着呢，也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与我共谋大业的十几位巅峰强者。”

“既然都要给你解答问题了，那么他们也需要在场才行。”

不等顾夜明回应，他抬手一挥，下一秒，整个场景便如同斗转星移般迅速发生了变化。

原本的对决场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浩瀚星空，点点星光于周围交相辉映，尤为壮观。

此时的两人正站在虚空之上，远处正坐落着一个大台，上方的桌椅和人影若隐若现。

“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试炼之灵率先朝着大台的方向走去，顾夜明则紧随其后。

“顾小友，你认为我们世界是什么样的？”

他一边走着，一边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顾夜明没有说话，同时也将内心想法一一掩藏起来，防止被试炼之灵窥见到，他只是自顾自地走着，等待着下文。

眼见顾夜明没有回应，试炼之灵倒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轻轻一笑，解答道：

“想必你之前也听说过那位白衣青年的言论吧？”

“往大的方面说，位域乃至其他千千万万的位面世界，往小的方面说，种族，生灵，亦或者是最为平平无奇的泥土，这些全部都是虚假的。”

“现在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他的言论是真的。”

“我知道这个真相对你来说非常残酷，但你一定要振作起来，现在的你可是位于世间巅峰强者之一，你可不要——”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顾夜明的反应，然而就是这一眼，却让他愣了一下，声音戛然而止。

正常人在听到如此言论，并且得到证实的时候，一定会有各种各样的反应：

愤怒，落寞，悲伤，疑惑，迷茫，种种情绪都可以在某个人的脸上展现出来，每个人的反应也各不相同。

然而顾夜明呢？

他的表情从始至终就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眼神平淡如水，他目视前方，缓步向前走去，就好像他——

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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