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萤收剑入鞘,冷眼瞥向谢瓒,“我不会感谢你的,我永远视你为寇仇。”
谢瓒饮了口酒,漫不经心地睨向她,“你身上烙印着我的名字,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奴隶。魏高阳,恨也好,爱也罢,我要你生生世世都摆脱不了我。”
竹影寥落。
不远处的寝屋里,闻星落背靠在槅扇后,低头看自己的影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很清楚无论是她还是谢观澜,都已经没办法再掺和表姐和谢瓒的事。
这两人结局如何,谁也没办法预料。
三日后。
临安城的重建工作有条不紊地展开。
谢观澜在临安府宴请江南诸郡的王。
宴席上,吴王十分不满,蛮横道:“纵然谢指挥使战功赫赫,可这里毕竟是江南,不是你撒野的地盘!你一个小辈,怎敢高坐主座,受我等的礼?!”
谢观澜慢条斯理地吃了口酒,将青铜酒樽放在食案上。
他掀起眼皮,“谢某的五十万大军,已经驻扎到了长江以北。若是吴王不肯归顺,谢某不介意在三天内,踏平江南。”
吴王脸色变了变。
虽然生出了胆怯,可他看了眼四周的诸侯王,仍然挺着胸膛梗着脖子道:“那又如何?!我等在江南囤兵数十万,难道还没有一战之力吗?!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谢观澜瞥向众人,“诸位也是这般想的吗?”
众人喏喏低头。
他们又不傻,谢观澜实力如何有目共睹,他们只是有钱罢了,论起军事实力,还远远不足以和谢观澜抗衡。
不知是谁率先起身,拱手作揖道:“我等愿意誓死效忠指挥使!”
有他带头,其他人争先恐后地起身,跟着宣誓忠诚。
吴王惊呆了,“昨天夜里商量的时候,你们不是这样说的啊!你们这样,显得我很像个傻子诶!”
其他人连忙与他割席道:“我等不明白吴王的意思!”
“你们——”
吴王颤抖着指向他们,一时气急。
谢瓒悄然出现在吴王身后。
他慵懒低笑,手中长剑抵上吴王的侧颈,“我大哥心地仁善宽容治下,可若是有不长眼的蓄意挑衅,那可就没什么好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