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不是说了么,求个三车货物花花,额要的也不多,对吧!”
说罢,崔大狗就开始掀开雨布,仿佛这三车货物真的就是他的一样。
在车的另一边,一个汉子盯着小肥。
望着小肥手里的一对袖锤,瞥见小肥嘴边的绒毛,咧着黄牙笑道:
“娃儿,裤裆里的毛没长齐吧,这么小就出来跑商,也是真够苦的咧,是吧,来,把锤子给叔看看……”
小肥纹丝不动,眼神也平静且淡然。
汉子见没有吓到这个半大小子,见到拳头越捏越紧,指节发白。
他忽然伸出脑袋,冲着小肥挑衅道:
“娃,来啥,来,朝我头来一下,来来……”
小肥点了点头,忽然抬手,照着眼前汉子脑袋就是一下。
动作很轻,速度很快,然后抬手就是第二下……
望着汉子惊骇的眼神,小肥淡淡道:
“我娘说,咬人的狗不叫。”
小肥动手了,一直站在小肥旁边的吴秀忠动了。
三尺多长的短矛突然从身边的车驾底部抽了出来,直接捅进了汉子胸膛。
“额賊你妈,你以为你姓朱啊,你咋什么都想要,爷爷的命你要不要啊~~~”
喝骂声突然响起,朱家人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崔大狗也不知道。
但他在循声转头那一刻,他看到了好兄弟塌陷的脑袋,他惊骇道:
“马六子~~~”
余令握拳,然后猛的张开手掌,所有人仿佛得到了某种信号,立刻就动了。
长矛余令没用,往前猛的一跑,绑在车驾手把地下的长刀顺势抽出。
昔日的话语在脑海里回响。
“小余令,武艺融汇得杀人,杀一个还不行,还得多杀,一旦悟了,那堆起来的底子就活了!”
就在余令握拳的那一刻,如意就已经动了。
他身子壮硕,速度又快,挺着长矛朝着身前之人就刺,扎了几个月的柳树……
今日要扎人了。
苏怀瑾见动手了,挥舞着胳膊,兴奋地怒吼着。
“狗日的,这是一群胡子,脑袋割下来,这他娘的三十多个脑袋,运作的好可是实打实的军功啊!”
见自家的小主子要上,苏家家丁一伸手就把苏怀瑾按在车上。
手一挥,苏家人就开始往边上的山坡上冲去。
才爬上去,发现余令的二伯已经在那里蹲着了。
“军户?”
二伯笑了笑:“是的!”
……
望着余令手中的长刀压得那汉子自顾不暇,顾全目瞪口呆。
这发力,用力的技巧没有个七八年的功夫怕是达不到这地步。
“三代家中必出兴家之子,这余家要出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了。
文武双全,小余令,这他娘的得挨多少顿打啊~~”
吴秀忠举着手中的短矛继续往前。
早在先前的时候他就在胸前挂好了铁板子,只要不后退,那就是安全的。
赵不器怒吼着,举着棒子往前冲。
跟着余令的这一批人每个人都身披一个坎肩,坎肩里面就是铁板。
虽然没有百锻,但绝对结实。
“我是班长,跟着我!”
随着吴秀中一声怒吼,他身后的四个人自然就跟着上。
一对一打不过对面的匪徒,但如果五打一对面绝对没有喘气的机会。
“如意,能行不~”
“别管我,去看令哥!”
“好!”
如意吐了口唾沫,望着身前不远处那位双目满是恳求之意的贼人,长矛如毒蛇般钻出,直刺咽喉!
“别求我,我爹求了一辈子也没求出一个活路……”
一旦开打,就没有什么道义和退让,一上手就是下三路。
不要指望什么点到为止,十七八岁的年纪最不会的就是留手。
这个时候,面子比命重要。
朱县令缩着脖子,望着发呆的朱家子弟,恨铁不成钢的怒吼道:
“你们都是死人啊,上啊~~~~”
朱县令是真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