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都别站着了。

老太太终于开口，虽然语气还是硬邦邦的，但眼神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冷峻，“要去就赶紧去，别耽误吃饭。

宋父控制着轮椅转向门口，头也不回地说：”还愣着干什么？跟上。

宋嘉辰站在原地，眼眶又红了。

宋稚推了他一把：“傻站着干嘛？爸都发话了。

"哎！"宋嘉辰连忙小跑两步，主动推起父亲的轮椅，"爸，我来推您。

宋父身体僵了一下，但终究没有拒绝。

轮椅缓缓前行，宋嘉辰的手有些发抖，他低头看着父亲花白的鬓角，喉咙发紧："爸，您...您最近身体还好吗？

"死不了。"宋父硬邦邦的回答，却在无人看见的角度，悄悄抹了下眼角。

傅律和宋稚跟在后面，看着这一幕，相视一笑。

傅律低声开口：“你爸其实在乎你弟弟的。”

“是他妈的错，嘉辰是无辜的。”

上车时，傅律主动提出抱宋父上车，宋嘉辰赶紧拒绝。

“姐夫，我来就行。”

傅律知道他们父子之间的问题，想着趁着这个时候刚好好好缓和一下。

“那你来吧，你小心一点。”

“放心吧，我力气大得很。”

宋嘉辰小心翼翼地把宋父抱上副驾驶，又仔细地把轮椅收好放进后备箱。

自己坐在后座。

车队缓缓驶向傅家。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和香水混合的气息。

宋父坐在副驾驶位上，目光透过挡风玻璃望着前方蜿蜒的道路，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为什么突然要出国？

宋嘉辰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膝盖上的布料，指节微微发白："就去那边读书。

"以后都不打算回来了？

宋嘉辰感到喉咙发紧："可能......"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等我工作了，我会回来看望你们的。

宋父从后视镜里瞥了儿子一眼，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