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婕:“当然记得,她当初是带我入门的师傅。”
那时她初来海港市,人生地不熟,在酒吧卖酒,那时卉姐还没有调去会所,是那家酒吧酒业销售的负责人,乐婕很多应对客人的门道都是卉姐手把手教她的,后来卉姐因为出色的工作能力被谭凛川看中,调去了会所当公关,只是卉姐那时年轻,被男人骗了,辞去了工作,以为可以做个富太太,哪知对方有家室,最后闹得很不堪,远走他乡,已经多年失去联系。
她不明所以看向原敬。
原敬:“这是她父母。”
“你怎么知道?”
“当初她出国前,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了她父母,如果遇到困难可以找我帮忙。”
中间过程就不必多说了,他那时管着各个会所的业务,阿卉业务能力突出,所以交集也多,两位老人从前就是乡下的渔民,想攒够钱出国找阿卉,这家店最初是阿敬给他们开的,只是为了让他们有个糊口的营生,但生意越做越好,二老就扎根下来,断了去国外找阿卉的念头,想着替她多赚点钱存着,她随时想回来都能回来。
原敬简单地说了一下这中间的渊源。
“你人还怪好的。”乐婕不知是真心夸奖还是讽刺,原敬还有这样温情的一面?
以为他就是冷血毫无人性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吃海鲜粥,锅气十足的砂锅冒着热腾腾的气,她小口吹着,披散的头发不时落下,对面的原敬不自觉伸手替她把头发挽住,免得发尾掉砂锅里。
他做这个动作时自己都一愣,那么自然,又那么生疏和莫名,是他第一次。
乐婕也是一僵,别扭地抬头,把头发往后一盘,用一次性的竹筷插入头发固定,瞬间清爽了许多,也露出她修长好看的肩颈,为了缓解刚才的暧昧,她损他:“你不是最看不上我们做这份工作的女人吗?怎么突发善心帮忙。”
原敬:“我看不上你们的工作?这话从何说起?”
乐婕哼了一声:“你就装吧,都写在你的脸上呢。”
原敬知她不是开玩笑,大约电光石火之间,他脑海里闪过那晚在酒吧里说的话,他瞬间就明白了这段时间,乐婕忽然的冷淡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