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每个月几百块大洋！怎么可能不够花？”

“月月都有结余！”

单天祥一脸正色道。

“嗯！”

“够花就好。”

“所以……”

“单天雄的事情，你知情吗？”

“天祥！”

“你应当知道。”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可能杀了你。”

“我虽然没资格给你发放丹书铁券，但是你杀了那么多的鬼子，那些鬼子的鲜血汇聚在一起，就是你最好的丹书铁券。”

“我现在。”

“只是想要一句实话。”

“所以。”

“我希望你能如实同我说！”

“你知道的。”

“我这个人脾气就是这样。”

“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不着调的废话！”

“天祥！”

“今日。”

“我们不妨好好地开诚布公一次。”

林旭的目光显得很平静。

“报告司令！”

“我单天祥！绝不知此事！”

“我单天祥若是在此之前知道我弟弟贪赃枉法之事，我单天祥甘愿受五雷轰顶之天罚！我单天祥甘愿被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请司令！”

“明察！”

“然！”

“我弟弟犯了大错！”

“也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管教好！”

“请司令！”

“用军法毙了属下！”

“以扬军威！”

“请司令！”

“下令！”

单天祥哆嗦着嘴唇，身体颤抖的速度逐渐加快，眼神中的光芒越发明亮。

他没有对死亡的恐惧。

有的只是无休止的惭愧。

林旭没说话。

过了良久。

林旭才默默走到单天祥面前。

“百万银元，太多了。”

“单天雄，必死！”

“我需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给跟着我杀鬼子的数十万将士一个交代！”

“天祥！”

“你可明白？”

林旭深吸一口凉气道。

单天祥哆嗦着嘴唇，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

“属下……”

“属下明白……”

“属下全都明白！”

“司令……”

“属下……”

“没有怨言！”

咚！

单天祥以头磕地，身躯颤抖至极。

林旭心中默然一叹。

有些东西。

注定是要默默承受的。

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