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山见晨姐如此的淡漠,顿时那股子混不吝的性子就涌上来了,直接粗.暴地把小屋的门推开,然后把鞋一脱,带着一股浓浓的脚臭味就往床上一躺,“我跟你说,这事你说了不算,法律说了也不算,我说的才算!”
陆振山一边说着一边脱着衣服,手臂上那一片触目惊心的针眼让晨姐的心里头都咯噔一下子,正常人谁会有这么多的针孔?
“你给我出去!”晨姐终于忍不住发火了,一把将心研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心研只是冷冷地看着,脑海里头想起了杨野告诉她的话,想要不被欺负,只有狠才行。
这个人是名义上的父亲,可是现在对他只剩下的厌恶,甚至还有恶心,你为什么要出现?我宁可沉浸在属于自己的梦里过着最好的生活。
陆振山这会把裤子都脱了,见晨姐发火了,顿时也来劲了,跳起来一把就拽住了晨姐道:“你特么可是我老婆,你让谁出去呢,我告诉你,只要我回来了,这个家还是我做主,我不但不出去,还要跟你过夫妻生活呢,赶紧给老子脱!”
陆振山拽着晨姐就撕扯着她的衣服,晨姐虽然没学历却是个真正的读书人,平时连句重话都不会说话,又哪里会打架这种事情,跟陆振山撕扯着头发都乱了,衣服也被拽得七零八落,只是一个劲地大骂着陆振山王八民蛋,还不忘了要护住心研。
心研的眼中含着泪水,看着这一幕闹剧本就冰冷的心彻底死了,是哟,这个就是自己名义上的父亲,他配当自己的父亲吗?在她的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杨野高大厚重的身体还有他带着淡淡烟草味说自己傻丫头的那一幕,那才是真正的男人吧。
心研已经把书包给拎了过来,晨姐跟陆振山撕扯着,还大叫着让心研赶紧出去,可是心研仍然没动,哪怕被撞得险些摔倒也没动地方,而是把手探进了书包里头握住了从不离身的圆头锤的锤柄。
战斗前夕的肾上腺素大量分泌使得心研的面孔都变红了,眼睛也瞪得越来越大甚至泛起了血丝,呼吸也粗重了起来,战斗的热血涌上头,头发都要竖了起来,那柄圆头锤终于被她拽了出来。
“妈,闪开!”心研狠狠地拽了晨姐一把,把晨姐拽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然后心研便冲了上去,咬着嘴唇双目泛着红光,扬着那个圆头锤子奔着陆振山的脑袋就打了过去。
陆振山下意识地一躲,锤子从他的身前滑过当地的一声砸到了床沿上,心研这一下子使足了力气,把木床的边沿都砸掉了大块木屑,这要是砸实了还不把脑袋给砸漏了。
陆振山吓得出了一脑门的冷汗,抬腿一脚就把心研踢到一边,指着她怒骂道:“我次奥尼玛的,小逼崽子敢跟你爹动手,也不怕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