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伤药!”杨野已经快哭了,他发誓,以后进山绝对不会跟别人同行,特别是女人。
陈素秋一溜小跑,一会功夫拿过来一个绿色的小包,里头装的都是一些简单的伤药之类的东西,幸好腿上是蹭伤不是咬伤,狂犬疫苗倒是省了。
呲牙咧嘴地把裤子脱了,只穿着一个裤头坐在树底下,大腿的一侧一片擦伤,只是伤了皮肉,但是看着吓人,大片大片的鲜血渗出来,冲洗的时候仍然疼得不行。
直观地看到了杨野的伤,陈素秋这回也老实了,帮着杨野冲洗着伤处,把脏物全部冲掉以后,又拿出一个塑料包来,里头是灰色的,还带着一些白色结晶粉末似东西的药粉来,这种药粉是临村一个赤脚医生的土偏方,对外伤和骨伤据说有着极好的疗效,具体是什么成份属于谁也不知道,那是人家的传家宝,但是很管用,周边村镇有人受了处伤或是骨伤,都会去求药,杨野自然也会备上一些。
把药粉洒在伤口上随便地裹了一下就算完事了,农村人没那么多的讲究,死不了就不算啥大事。
简单地处理了伤口,杨野把刀子从那只大野猪的身上拔了出来,然后大步就向那只狍子中箭的方向走去,陈素秋扭头看看血淋淋的大野猪还有林子里头那股已经完全压住了草木香气的血腥气,吓得一抖赶紧跟了上去,杨野只是扭头看了她一眼,陈素秋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似的低了头,眼圈都红了。
“我知道刚刚我犯蠢了差点害了你,可是你也不能把我丢在这里啊,万一有狮子老虎什么的出来我可就完蛋了,再说了,狍子是吃草的,不会再有那么危险了吧!”陈素秋的前半段还有点道歉的意思,可是到了后半段又一次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
杨野现在已经完全生不起气来了,重重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挥手让她跟了上来。
那只狍子倒底没跑多远,它可不像野猪那样有厚重得像盔甲似的厚皮,杨野那一箭从这只狍子前腿窝射了进去,大半个箭身都扎进了身体里头。
弩箭这玩意可不像电视上演的那样一扎两眼就完事了,箭矢入体的时候,动能释放,箭杆颤动所释放的力量足以严重地伤害到内脏,这只狍子的口鼻处还流着鲜血,显然是被伤了肺,涌出的鲜血呛住了气管才倒毙的。
抓紧时间放了血,然后拖着这只一百多斤重的狍子回到了树林里头,这个季节的皮子没什么用处,杨野也没有那么好的剥皮技术,直接剥下来就不要了,把肉分割好,野猪也是这样处理好,然后把肉块再拖到山缝的冰洞里头冰镇上,留了几斤刨子肉回去扔到锅里头煮上。
陈素秋也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让杨野受了伤,再加上杨野一直都是沉着脸情绪不高的样子,她也不敢开口,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沉默,就连锅里翻腾的肉块散发出来的浓香气都解不开这浓浓的尴尬。
看着陈素秋一副犯了错小心地偷瞄他的表情,杨野在心里头暗叹了口气,他倒底不是小心眼的人,用树枝做成的筷子从锅里头扎了一块肉递给了陈素秋道:“没关系的,反正我们的打猎也结束了,明天我们起早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只要你别再整出妖蛾子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