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洄把兰司钰拉到东宫,让人带小殿下过来见见伯伯,兰司钰摸腰间,“不要带过来,我现在身上没值钱东西,怎么给小侄子。”
晏子归抱着山君过来。
兰司钰了然,坐下来就开始说他们去江南遇到的一切,前面多轻松,后面就有多紧迫,在江南遇袭的小擦伤看结果问题不大,实际上很凶险,被追车,闹市里奔跑。“不过晏大人腿脚可真麻利啊,左穿右窜的比我还灵活,后来我还问他,老将军真的没教他武艺吗?”
“他自己说活到这么大第一次这么跑,可见人要怕死,当真是潜力无限。”
周洄看晏子归面色不轻松,轻踢一脚兰司钰,“在寿春遇袭是怎么回事?”
“我们在寿春落脚,有许多人找过来,晏大人当时表现的很暧昧,感觉是待价而沽,就有许多人拿着钱财过来让晏大人高抬贵手。”兰司钰回忆,“其实在寿春很安全,官兵,母亲派过来的护卫,晏大人家也有家丁过来守护,住的地方里三层外三层。”
“晏大人遇袭的时候我不和他一块,当地有个什么祭祀,要去田野里做,太早我起不来就没跟着去,结果晏大人就站着出去,躺着回来了。”
“刀伤在哪里?”晏子归轻声问。
“胳膊上有一道,右腰上有一道。”兰司钰在身上比划,“他的家将也受伤了,比他伤的重,血呼啦的,不过身体这个事说不准,那大哥比晏大人更快下床,连吃了几天猪肘子,面色红润,一点看不出来受伤。”
“行凶的人找到了吗?”周洄问。
“凶手倒是很快找到了,隔壁镇来的地痞流氓,但是关到牢里,当夜就死了。”兰司钰摇头,“线索断的干干净净。”
“不过陛下把那一串人都下狱,最后肯定能审出背后之人。”兰司钰安慰晏子归。
“父皇不让你继续参与是为你好,最后要真是个大案,父皇也忘不了你们的头功。”周洄提醒兰司钰,“这过去大半年,你们也辛苦了,这两个月就在家安心休息,之后父皇会另有安排。”
之后周洄把给晏辞看病的太医叫来,晏子归问的仔细,都是外伤,好生将养,并无大碍。
如此应该可以安心了。
夜间,晏子归枕在周洄胳膊上没说话,其实她是想着晏辞平安回京,官家又没有让他继续跟进下面的事,之后应该是无碍了,唯一要在意的也就是他休息期过后,官家会给他一个什么职位。
周洄以为她还在担心父亲,拍着她的后背说,“明日你回家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