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风暴的中心——于泽凯似乎没有任何感觉,甚至眼睛都没有任何斜视,仍旧步伐稳健的走向前。
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瞥向那处惨烈的死亡现场,这份从容与淡定,是身经百战练出来的。
风卷起他的衣角,吹不散他身上那股山岳般的沉稳与冰冷。他就这样,在十几把高精度狙击步枪的十字分割线下,在无数突击队员屏息的注视中,在刚刚溅落还未冷却的敌人鲜血旁,淡定地、一步一步地,走向他的目标。
陆地巡洋舰那深色的防弹车窗后,吴白脸色煞白,握着扶手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青。
旁边的白振天,呼吸不由得一窒,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情况,对讲机没有任何回应……
未知的恐怖在蔓延。
另一边。
老金的声音通过车载电台,冰冷地下达了最终指令:“所有狙击手,协同锁死所有装甲车及可疑目标!突击队,压上警戒,确保凯哥视界无阻!”
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的牢笼,瞬间将整个瘫痪的车队彻底封死,只剩下于泽凯那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如同死亡的鼓点,清晰地敲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头。
终于,于泽凯站在了那辆陆地巡洋舰的车门外,右手掏出黑色利刃,在副驾驶这一侧的风挡玻璃上轻轻敲了几下,低声说道:“下车。”
冰冷的刀尖敲击防弹玻璃的“笃笃”声,如同丧钟,一下下重重砸在陆地巡洋舰内每个人的心脏上。
车外是死神的低语,车内是凝固的绝望。
司机蜷缩在驾驶座上,双手死死攥着方向盘,指关节捏得发白。他的身体筛糠般抖动着,额角的汗珠顺着惨白的脸颊滚落,滴在昂贵的真皮座椅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短促的抽噎,嘴里只反复默念着“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