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梨月她们这些小东西,根本不懂得这事是什么意思。
何夫人是被丫鬟婆子架着走的,原本伶俐的一张嘴,如同被拔了舌头。
临走时两条腿都是绵软的,被人搀出鹤寿堂时,鞋掉了一只都没察觉。
“你胡说些什么?行院坊子里闹酒打人,这般芝麻大小的案子,怎会落到金吾卫衙门里头去?”
宁老太君大吃一惊,一把推开了身边的丫鬟。
她老人家原本是歪在软榻上的,猛的就坐起身来,脸色从涨红瞬间白了。
就算是元宵节出了条人命,又何至于闹到金吾卫出面?
何况金吾卫可不是小衙门,并不是拿来缉捕盗匪的。
何大公子就是个连虚职都没有的世家子弟,值得万岁爷从宫里派人过问?
宁老太君满脸的不信,伸手就把宁二小姐拉在塌边。
宁夫人自进屋就冷着脸色,冷淡的看着人将何夫人搀扶出去。
缓步走到宁老太君榻前,眼神扫过哭闹不休,抵死不肯走的宁二小姐。
“回禀母亲,元宵节当街杀伤人命,喝令奴仆纵火行凶,这可不是个小案子。京畿重地天子脚下,何家大郎这桩事,已闹得民怨沸腾。媳妇今日来,就是要劝一劝母亲,这桩案子宁家管不了。不但咱家不管,就连二丫头的婚事,也该如何家夫人所说,早早退了才是。”
宁夫人的话还不曾落地,宁老太君就急红了眼睛。
临江侯府是老太太的娘家,那可是她至亲至近的亲人。
“混账话!任凭何家大郎犯了什么事,也断没有杀头的过错!我们宁家世代勋贵人家,怎能做出退婚的事来?为了这点子事情,就不要亲戚了,若是传扬了出去,宁家的体面还要不要?二丫头的名声还要不要,往后如何攀亲?”
在老太太的眼里,这世间没什么比亲戚情分与婚约名誉更重的事。
宁国公府也好临江侯府也罢,都是百年的勋贵,从没把人命案放在眼里。
她老人家打从心里不能相信,宫里会让金吾卫来查这个案子。
临江侯府是堂堂的外戚,五皇子的亲娘舅家,万岁爷真会不给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