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计定此事,令她去西厢房唤媒人来,当面讲说婚事。
朱嫂儿早等得不耐烦,三步两步进门磕头,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只是赶着问:“国公爷何时去覃家相看,小人好先过去撺掇预备!”
宁元竣坐在书案后面,摆手说声不必,便吩咐她道:“这门亲事是吕公公做保山,我自是无不从命,人也不必相看。明日我亲去吕公公私宅拜见,谢他老人家费心,再选个日子送定礼就是。”
朱嫂儿见他一口答应,喜的屁滚尿流,慌忙磕头道喜。
“明日一早小人去吕公公门前伺候!”
宁元竣又道:“吕公公宅里我常来常往,不必朱妈妈费心照应。你明日只往覃家去一趟,好生劝着覃家姑娘。我府里的事你知道,虽有个正室娘子,只是体弱多病料理不得,只少个当家主事的娘子。”
朱嫂儿做媒人的,如何不懂这里头的意思。
从来擅说弥天大谎,有官无官偏房正房,惯会信口开河。
跪在地上慌忙答应:“国公爷不消嘱咐,小人自会说话!”
三言两语商议了下定日子,赏了朱嫂儿五两轿子钱,打发人送出院门。
这里玉墨悄悄开箱笼库房,打点金银绸缎,预备做插定之礼。
又选了一盒西洋珠、一对青金石印、一对金桃杯壶,送吕公公做谢礼。
待第二日宁元竣下朝,公服都不曾换过,打马就往吕公公私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