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声嗤嗤笑笑，“你们两个打架我才懒得管，可这事我得劝你一句，要三思，事情未必有你想的这么好，不是我跟李世群关系好才劝，是我跟你们的关系都好，我才这么说。”

“你什么意思？”丁墨邨皱眉，“他勾结军统这件事丢出去，你觉得他还能有翻盘空间？”

“大了去了。”顾砚声嗤笑一声，完了认真给丁墨邨分析，“这女人是军统，李世群脱不了干系这不假，可你要是把人抓了，李世群会说什么？

他会承认自己是军统？承认自己帮军统做过事？百分百不可能。

他说他没做过，你怎么办？难道你还想审李世群？

甚至李世群跟这女人提前就说好过，万一出了事，就说她是李世群派到军统里面刺探消息的，你一抓，坏了事了，怎么办？”

丁墨邨拉着脸道：“这可由不得他，我是不审他，可我把这女人一抓，把她是军统的资料往日本人那一送，不愁这女人不开口。

你不懂刑讯的手段，她就是铁打的感情，进了76号，我也能让她开口。

只要她开口指认李世群。

李世群就算有晴气给他撑腰，这个时候晴气还会给他撑么？

我送宪兵司令部，我就不送晴气那里，宪兵司令部出面，一个中佐保不住他。”

顾砚声摆摆手，“一审就彻底坏了事了。

李世群要是被抓进日本人的审讯室，先不管这件事他脱不脱得了身。

我就问你，你们在沪西包庇黄金荣的人走私，这件事怎么办？李世群会不咬你？

你在日本人那里怎么交代？”

丁墨邨懊恼的啧了一声，才想起来还有这一症结。

其实走私的钱有一部分都用来补贴手下了，当然他们几个头头拿大头，可是特工总部人多，这么多人分，大头也根本就没多少。

几个月的收成都没和顾砚声走私一趟来的多，不，是没有半趟来的多。

就这几个破钱，居然都成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