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吕尧的MCN机构筹划下，这对网红夫妇的粉丝量，变现能力，收入水平，和商家接洽乃至自身的业务水平都得到了相当高的提升。

现在。

这对网红夫妇在全网坐拥超过五百万的粉丝，每月变现超过百万，算是吕尧MCN公司里的T1级的网红。

李秋雯虽然被程心语和吕尧寄予厚望，但她本人的时代还没有到来。

互联网短视频带货的野蛮时代里，带货方式跟十几年前的电视节目带货几乎没有区别，或者说这就是早期电视带货那帮人开始二次创业了，买卖成交全靠吆喝，逼单，做假数据。

很多主播基本都是两头吃。

一直到三年后，大家才开始逐渐厌烦这种吆喝式的带货，转而开始青睐阿力木，莫叔叔，甄选这类比较精品，能提供真材实料或者情绪价值的带货直播间。

所以李秋雯目前虽然取得了一些成绩，但跟这对网名叫“老婆爱吃巧克力”的网红夫妇相比，还是差了好几个段位的。

李秋雯是很骄傲的。

本来她的圈子应该在百万以下那个圈层的签约主播里，但李秋雯又被程心语和吕尧看重，甚至还被吕尧接待过几次，所以那个圈子里的“姐妹们”说话多少有点噪音，听得刺耳。

过高的期待和较低的成就，让李秋雯在吕尧MCN的地位和定位都有点尴尬。

程心语这个时候又在忙，无暇顾及到李秋雯。

还好这时候，这对网红夫妇把李秋雯喊了过来。

这群人说话就好听顺耳多了。

一点都不因为李秋雯期望和成绩的不符就看不上她，大家说话很好听，性格也很有趣，在一起你交流就非常的合得来。

这让李秋雯心底不由得有些波动。

果然。

人际交往还是要跟高层级的人来往，高层级的人不仅不会狗眼看人低，反而更看重一个人的潜力。

李秋雯是这么想的。

聊着聊着，网红夫妇里那位名叫姚新杰的男人就忽然说道：“秋雯啊，你在咱们公司这么久，就没发现点什么吗？”

李秋雯忽然就愣住了：“啊？”

说着姚新杰，还有他的老婆陈小雨就分别坐到李秋雯两边，在嘈杂的宴会厅里压低声音在李秋雯耳边说道：“你还不知道？不会吧！”

这种八卦性的话语是非常容易引起人们好奇的。

在聊天陷阱中，甚至比说话说一半还要勾人，尤其是现在这种轻松酣畅的宴会交流环境，没有防备心下是非常容易被这样的话术牵着走的。

毕竟爱看热闹也算是人类的天性之一。

所以李秋雯也瞬间就来了兴致：“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我还不知道啊。”

姚新杰露出一副“你怎么可以这么天真”的表情，然后说道：“你说咱们公司几个全网千万左右的网红，都有哪几个？”

李秋雯想了想说道：“心语姐是一个，楚凝是一个，贝拉也是，除此之外小团团有望冲上去，小夹心，碧萝和小泡芙她们也差不多，除此之外还有那几位游戏主播。”

姚新杰的老婆陈小雨露出促狭的表情说道：“你没发现吗，除了游戏圈那几位，其中比较火的那几个女网红，都跟咱们吕总有着很多暧昧不清的关系呢。”

“啊？”

李秋雯乍听这个觉得有点吃惊。

但仔细一下这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值得稀奇的，这种事情在娱乐圈，网红圈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一张张或妩媚，或清纯，或高冷的面容在李秋雯的脑海里闪过，然后她脑海里那些面容忽然就定格在高楚凝的脸上，紧随其后的就是高楚凝那堪称幼稚园级别的面板数据。

李秋雯顿时摇了摇头，有点懵的问道：“楚凝也是？”

网红夫妇姚新杰和陈小雨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住，然后他俩脸上挤出笑容：“高楚凝应该跟老板没什么的，但我跟你说，其他女人肯定都是跟老板有点事儿的。”

李秋雯虽然平时也爱看点八卦什么的，但这次的八卦毕竟涉及到自家老板了，而且这种事情在现在的各个领域里，不都是非常常见的事情吗。

反正老板对自己很尊重，从来没有过轻薄的想法，所以李秋雯就不是很想聊这方面的话题了。

李秋雯岔开话题说道：“哎呀好了好了，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咱们还是不要聊啦。”

姚新杰和陈小雨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姚新杰就笑道：“果然是刚步入社会不久啊，想法就是单纯，你以为我们跟你说这个，就只是为了说八卦吗？”

李秋雯心底恍然，大概明白了。

姚新杰则继续说道：“在咱们公司，个人的努力固然很重要，但咱们公司这么多有潜力的签约艺人，为什么能站在鳌头的就那么几个？是他们不够好看吗？是他们不够有趣吗？是他们运气不够吗？”

陈小雨补刀：“个人的努力和天赋固然很重要，但现在那句话怎么说的？站在风口上，就是头猪都能飞起来。”

“在咱们公司，吕总就是风口，他想让谁飞起来就能飞起来。”

李秋雯听到这里的时候，整个脑子已经开始有点麻了，以至于后面姚新杰传过来的声音都变得遥远空洞：

“我听说吕总前后找过你几次啊。”

“这已经是非常明显的信号了啊，但我猜你肯定没懂……”

“你到现在都还不温不火的，还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吗？”

“其实也不吃亏啦，吕总那么年轻有为，又不是什么糟老头子，还那么有才情……”

许是宴会后段的现场太嘈杂，许是今晚喝的酒有点上头，总之李秋雯的脑袋这个时候晕乎乎的，前面这对网红夫妇说的什么她记不清了，中间这对网红夫妇说的什么她也记不清了，后面这对网红夫妇说的什么她好像也记不清了……

到后面李秋雯脑海里就盘旋着一个念头：

“想要有所成就就必须有所付出。”

“要站在吕总的风口上……”

李秋雯一直到今晚的晚会结束后，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从酒店大堂门前离开的时候，浑浑噩噩的李秋雯注意到程心语和周贝拉围在吕尧身边，不知道怎么的，他们三人在酒店外停车场边聊天互动的画面，在李秋雯眼中忽然就变得暧昧了许多。

仔细去看时，李秋雯忽然就注意到，程心语和周贝拉看向吕尧的眼神充满了……暧昧，以及妩媚。

那压根不是上下级该有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