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多谢李法师提醒!”
看着李侦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孔兆铭彻底的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这位法师时,他的心总是提着的。
以前在面对那位法师,甚至是穷凶极恶的匪徒时,他也不会产生这种感受。
他拿起李侦留下的那张纸条,看了一眼后,认出李侦所留的地址距离他们的警局不远。
除了地址之外,那张小纸条上还画有几个扭曲诡异的符咒。
这符咒是红色的,像是用鲜血画的。
孔兆铭闻了闻,没在纸条上闻到血腥味。
这位法师出现得太过巧合,他肯定不会完全相信对方的话。
但是不管他信几分,都必须要做出应对。
“现在必须先去通知阿萧……”
孔兆铭匆匆地去结了账,大步走出了酒馆。
这里距离萧玉龙的住处并不远,没到十分钟,他就打着车来到了萧玉龙的门口。
孔兆铭敲响房门,没等多久,便看到脸色苍白的萧玉龙拉开了门。
“那么急?有什么事情连明天都等不到,就要现在和我说。”
孔兆铭警惕地看了一眼屋内,紧张兮兮地把萧玉龙拉出了门。
一直走到楼下后,他才对感到莫名其妙的萧玉龙问道:“你爸爸是不是警察?”
萧玉龙诧异道:“为什么要问这个?”
孔兆铭催促道:“你就说是不是。”
萧玉龙点了点头:“我爸以前确实是个警察。”
“你爸应该还没有死?现在人在哪?”
“在精神病院,他十几年前就疯了。”
孔兆铭从怀里取出烟盒。
萧玉龙不明所以道:“你突然找我就是为了这个问题?”
孔兆铭把烟叼在嘴上,戒备地向萧玉龙的屋子看了一眼,把萧玉龙拉到更加隐秘的地方,低声对萧玉龙说道:“这事和我们这几天遇到的那……那些诡异事情有关。”
“哦?”萧玉龙皱眉。
孔兆铭神经质一般向四处看了看,小声地把李侦对他说过的话都对萧玉龙说了一遍。
听完那些话,萧玉龙脸色阴沉道:“我回到家也看到了诡异的事情……我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的头发大块大块掉了下来,就和那个自杀的一样。”
“那些桌椅,和我放在一旁子弹都自行动了起来……”
“看来真的有什么盯上了你。”孔兆铭点燃嘴里的烟,“关于你爸的事情,你当时应该有记忆了,你想想,你爸有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萧玉龙摇了摇头:“有没有做过那事我不知道,我爸也不会和我说案件的事情,但是我爸是警察,当年有个黑狐妖的绰号,经手了不少案件,三个人的入室抢劫杀人案……我是有印象的。”
孔兆铭心头一跳:“这就是说,不管那位法师是怎么出现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萧玉龙沉声道:“我爸疯了,想要确定这件事,最好回去查一下案底,看看当年……”
孔兆铭打断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确保你一家的安全啊,你妹妹还在家里?你赶紧把她叫下来,要是发生点什么,你后悔都晚了。”
“也不用查什么案底了,我们直接去找我熟悉的那位陈法师,看看是不是有恶鬼缠上了我们。”
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萧玉龙转身便跑上了楼,没多久就把一个穿着清凉,在小声抱怨的少女拉了下楼。
“我的亲哥,大晚上的,衣服也不让我穿好,说有什么危险,就把我拉了出来,家里能有什么危险?我还要复习功课……”
“我保证,我再也不和那个四眼仔见面了……”
萧玉龙没有说话。
忽然,一阵呼啸声从头上响起。
他一抬头就看到几个花盆当头砸了下来。
“小心!”
孔兆铭的话音未落,他自己就已经扑到了萧玉龙和萧玉龙的妹妹萧玉玲身上,把两人扑倒在地。
两个花盆砸到了地上,发出剧烈的破碎声。
一个花盆砸在了孔兆铭的腿上,砸得孔兆铭龇牙裂嘴。
“有没有事?砸到哪里?”萧玉龙连忙挣扎着爬起,替孔兆铭检查起身上的伤势。
“没事,没事,只是砸到腿,没有砸断骨头,休息几天就好。”孔兆铭艰难地爬起,惊惧地催促道,“又来了,我们必须要走了!”
白天的时候他们才经历过高空坠物的危险,这时自然一直在防备这种事发生。
刚才那些花盆一往下掉,孔兆铭就发现了,才在关键时刻推开了萧玉龙两人。
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发白的萧玉玲咽了口唾沫,害怕地贴到了萧玉龙的身旁:“哥,我怎么感觉外面更加危险?要不……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萧玉龙没有说话。
他一边拖着一瘸一拐的孔兆铭,一边拉着萧玉玲,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汽车。
一阵突兀产生的寒风吹得几人心头一紧。
风越来越大,吹得几人睁不开眼。
“啊……救我!哥……救……我!”
萧玉玲的左手被无形之物拉住,将她拼命地向后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