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请你原谅棒梗这个孩子!”
说着,秦淮茹还真就郑重的对着梁拉娣鞠躬道歉。
至于棒梗?也同样在秦淮茹的用力按压下,不情不愿的鞠了一个躬。
到底是小孩子,梁拉娣虽然看出了棒梗的不情愿,也不好在说些什么。
冷冷的瞥了一眼傻柱,为自己好朋友张萌不值的同时,言语之中多少夹杂了一些古怪的味道:
“得,你们是院里的老住户,我们这些新来的,家里还没有男人,得罪不起你们。
今天这事儿就算了,你们家的锅?我们家也不需要。
至于明天请假去买新的?你也用不着去。
一个瓦罐锅而已,我们家孩子虽然多,却也不是掏不起这个钱。
这不清不明的,别为了一个锅,回头在有人说我们家故意讹你们。
锅,我们家不要了,但是往后要是让我在院里听到,有人在背后编排我们家孩子的是非?
我直接就打上你们家,撕你们家棒梗的嘴!”
“嘿!梁拉娣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不用赔偿,心中正嘀咕着等会吃完饭就到外面转悠,散播一些小道消息,败坏梁拉娣家孩子名声的贾张氏,一听这话就猛然跳脚起来。
“什么意思?这还不明显么?我们机械厂的人都有身份,有素质,做不到跟你们家一样讹人!
东西我们不在乎,但是名声,我们在乎!”
说到这里,梁拉娣略微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周围的街坊邻居,还有站在后院月亮门那里的于莉,这才郑重的开口强调:
“还是那句话,我不管谁在背后说我们家孩子坏话。
只要我听到了,我就去收拾你们家!
你贾张氏是个赖包,可你还有孙子。收拾不了你,但是我可以去学校里闹。
等到学校里的老师,同学,都知道你们家棒梗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后,我看你们还能有脸在学校继续上学?”
梁拉娣这话一出,贾张氏登时变了脸色。
不等老贾家的几人多说话,梁拉娣就转过身来,扯着自家几个孩子的手,对着一旁闷闷不乐的张萌喊了一声:
“走吧张萌,你也别生气,也别怪我说话直。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跟咱们厂长一样,年少有为。
有的男人,别看年龄大,模样还显老。
可在做人方面,那真的是连条狗都不如。
乡下家里养的狗都知道什么时候护着自己人,有的男人啊,那就是不知道。”
这话虽然没有明说,可院里的街坊邻居,一个个都默契的偏转过头,看向站在自家门口,身边不远处就是床榻的傻柱。
没有人说话,却比说了话还要折磨人。
就在红着脸的傻柱,准备硬着头皮装做不知道的时候。
忽然就听到背后何雨农的声音传来:“哥,梁拉娣阿姨说的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还有还有,不是在说狗狗么?为什么要看你啊。”
天真的声音,成了压垮傻柱情绪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有敢抬头,更没有敢去看大院中的秦淮茹,知道自己丢人丢大发,从脸红到脖颈的傻柱,头都没有抬,愤恨的看了一眼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扭头就挤进了屋里。
院里的街坊邻居都还没有消散,就听到老何家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
隐约听着,好像是傻柱问何大清要房子,却反过来被何大清骂了没出息的样子。
老何家的争吵还在继续。
中院之中,见到没有多少热闹可以看的街坊邻居,一个个的拖着忙碌一天的疲惫身子,回到了自家屋内。
只有阎解成,一双眼睛好像焊死了一样,一直盯着躲在后院月亮门那里的于莉。
任凭阎埠贵怎么喊,都不肯回家。
最后还是上了手,生拉硬拽,这才把人给带了回去。
老阎家。
昏黄的灯泡驱逐着屋内的黑暗。
一家老小围桌在桌边上,等着阎埠贵分润今天的晚饭。
因为不能在大食堂吃饭的原因,老阎家的晚饭,吃的那是越来越晚。
个别时候,甚至要等到快要睡觉的时候,才会张罗着吃饭。
没有其他的原因,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在夜里饿醒,也不让第二天早上饿的太狠。
为了省一点口粮,阎埠贵真的是在想方设法的算计。
也就是各个街道的人互相都认识。
要不然得话,阎埠贵老早就带着一家老小到其他街道的大食堂去蹭饭。
“当当当~”
饭桌边上,给阎解成之外的人分过了窝头之后,阎埠贵敲响了桌面:
“我说解成,你今天抽的哪门子的疯?
以前我不是教过你,这院里但凡跟老贾家沾边的事儿,就不要往前去么?!
你说说你,这翅膀硬了,饭不在家里吃了,连爹的人生经验也不听了?”
“嘁,谁说我不在家里吃饭了?
我这还纳闷呢,怎么发了一圈,没有给我窝头?就算老头子你心里不舒坦,你好歹说一声,我自己去簸箩拿就是了。”
阎解成摇头晃脑,看着面前已经被分好的炒白菜,还有其他人手中的窝头,口中念念有词。
“豁,拿?拿什么?你都多久没有给家里教伙食费了?
不交伙食费,家里上哪给你做晚上的饭?
这一桩桩一件件,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个不要钱?
就算做饭的手工,也是值钱的!”
抬手用筷子打落阎解成伸向簸箩的手。
就算是自己亲儿子,阎埠贵也没有惯着的意思。
看着一点都不像说假话的阎埠贵,心里还盘算着从老头子手里借钱的阎解成,心下当即就着急了起来:
“别介啊,不就是伙食费么?我给,我给还不行么?我说老头子你也真的是。
好歹我也是咱们家老大,咱们家的东西,早晚不得轮到我头上么?
跟我还斤斤计较,这让我以后结了婚,怎么在女方面前抬起头来?”
一边从兜里掏钱,阎解成一边在嘴上说着。
还真别说,就算阎埠贵心里已经看不上自家老大,可一说到结婚还有传宗接代的事儿,心底的那股期盼劲儿立马就抬了起来。
推了推膏药缠起来的镜框,面上漫不经心的给家里人分着盘子里的白菜:“呵,我宁可信母猪能上树,我都不信你能自己找到对象。”
这难听的话一出,阎解成的眉头立马就扬了起来:“老头子你怎么说话呢?
大小我也是个轧钢厂的正式工人!
找个对象的事儿,你看不起谁呢?!只要老头子你给我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
别说对象,就算结婚,那也就是眼跟前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