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河惊恐地抬头,看到房梁开始微微震动,仿佛有什么重物正压在屋顶。
“轰隆!”
一声巨响,屋顶茅草突然被撕开一个大洞,一只浮肿惨白的手臂猛地伸了进来,胡乱抓挠着。
腐臭的河水味道弥漫整个屋子,那只手臂上挂满水草和淤泥,却穿着大红的衣袖,诡谲无比。
陈青河吓得几乎昏厥,惊恐的看着那只手臂,连呼吸都停滞了下来。
屋顶的抓挠声突然停止,那只手臂缓缓缩回。
但两人还来不及喘口气,就听到一种令人牙酸的刮擦声从四面墙壁传来。
仿佛有无数只手正在外面抓挠墙壁,试图破墙而入!
“不行,这样下去迟早都要出事!”老鳅爷脸色惨白,如同溺水之人在濒死之际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猛地抓住陈青河的手臂:
“子母煞最是记仇,我们之前是最后离开的,它一定是记住了我们的气息。”
“清河,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太岁?”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屋门突然被撞得砰砰作响,门板上迅速凝结出一层白霜。
那几道血符也开始迅速变淡,似乎在下一刻就会消失。
“快!如果真有太岁就马上请到门口!”老鳅爷急声道,“这是我们唯一的活命机会!”
陈青河身形一颤,将目光再次看向了神龛上的那个男人。
“鳅爷,我真的捡到了太岁,可是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一个人...”
“这...这也太邪门了!”
“再邪门还能邪过子母煞?”老鳅爷几乎是在发出最后的绝命嘶吼,“快!否则我们都得死!”
陈青河一咬牙,起身冲向神龛,目光四下打量,却并没有发现印象中的太岁,随即将目光转向了那个如同尸体一般的男子。
木门的撞击声越来越猛烈,门板已经出现裂纹,透过缝隙能看到外面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一个浑身湿透的长发女子,怀中抱着个漆黑的婴儿形状之物。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女子没有五官!
本该是面部的位置一片平坦,只有几缕湿发贴在惨白的皮肤上!
“无面煞!”老鳅爷倒吸一口凉气,“这怨气已经凝形显化!快!”
“快来帮我一把啊!我搬不动它!!!”陈青河双眼通红,怒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