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河吓得浑身颤栗,脸色苍白,“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
“老鳅爷说过,水怨傀最是难缠,一旦被盯上,不死不休!”
敲门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那本就不厚的门板也开始出现裂纹,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厉鬼所撞开。
在绝望中,陈青河的目光落在了那块被布盖着的太岁上。
《镇邪录》残篇有载:“太岁,肉芝也,辟邪镇宅,诸鬼莫近。”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这太岁是真是假,是否有效。
一把抱起那肉团,颤抖着走到院门前。
敲门声戛然而止,门外一片死寂。
陈青河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闩,一把将太岁丢了出去,然后迅速关门上闩,退到屋门口紧张地观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院外再无任何声响。
就在陈青河以为危机已过时,忽然,一阵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那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充满了无法形容的痛苦与恐惧。
门外的落叶尘土纷纷被卷起,惨白的月光下,一道模糊的恐怖影子仿佛被那太岁所彻底吞噬,转瞬间就消失不见。
而那太岁却没有任何的异样,依然像之前那样微微起伏,泛着肉色的光泽,仿佛有生命一般。
一切归于平静后,陈青河战战兢兢地靠近院门,透过门缝向外看去。
月光下,那块太岁依然静静地躺在门槛内,表面流转的光泽似乎更加明亮了几分。
而在它周围,散落着一摊迅速蒸发的水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如同雨后泥土般的清新气息。
陈青河瘫坐在地,冷汗浸透了衣衫,望着那块神秘的肉团,心中五味杂陈。
太岁,真的能辟邪镇宅!
不知过了多久,第一缕曙光划破黑暗,天快亮了。
陈青河小心抱起太岁,回到屋中,将其供奉在自家的神龛之上。
点燃三炷香祭拜之后,这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躺到了土炕上,沉沉睡去。
初升的朝阳透过门缝,照在那太岁之上,映出内里流转的霞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其中悄然孕育。
正午的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入屋内,尘埃在光柱中缓缓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