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两天要结婚了,这些东西算是我的嫁妆吧。”长龄兴奋地说道。
"要是我也有这么好的嫁妆就好了。”售货员是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姑娘,她羡慕地说道。“要是我的妈妈同意我买这么多,这么好的东西就好了。”
“不说了,不说了,我要回去了。”长龄这才回过神来,不晓得该怎样跟后妈交差了,她把东西都装在了皮箱里,出了供销社,刚刚的兴奋一点点退去,她还得想一个办法,把东西放在哪里了,到了结婚那一天好带过去了。
却说长龄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给她的后妈传了话,等到后妈工都不上了,请假去烟垢拦她的时候,两人一进一出,在那多如牛毛的山路上走岔了,长龄把牛牵到公家放牛的山坡上,把牛还给了了饲养员.人就抄近路回来了,她在路上反复想好了一个地方,那就是父母以前的卧室,后妈老是说那里闹鬼,不敢进去。可是,长龄不怕,她有时候受了后妈地受的时候,就钻到那间屋里,一个人一坐半天,任凭后妈在外面如何叫骂都不出来,她觉得,只有那里,才是最安全,最温暖的。
她把东西放好了,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了下来,她太累了,须要好好的休息,可是,还没有睡着,就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原来,后爸也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掀在一边的大石头和房桶盖子,他着急忙慌地扒在那里看一看,还有多少谷子,一看,浅了一大截,好像天都塌了一样,他踉踉跄跄地走出来,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长吁短吁的。喘着粗气。不时地抬头看一下门口的大路,不晓得该如何收场。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家里出了强头了,你就只会坐在那里摆脑壳,脑壳摆掉了都没有用,还有没有王法了,去找队长来,我看队长管不管,还敢偷家里的东西了,翅膀硬了是吧,我今天非要你好看,我问过烟垢的人了,长龄把谷子卖了买了好多的东西,行,你买东西,我要寻出来撕了,烧了,也不会好事了你的。”后妈一回来就气呼呼的说道。
“算了,算了,剩下的谷子还够我们吃一年的,算了,算了,我就叫你不要护着她的指标,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她拖起去卖了,你能怎么办?还有两天,她就结婚走了,算了。”后爸无可奈何地劝道。
“算了,我才不会这么便宜她,噢,她吃我的,喝我的,要结婚了,把娘家的谷子偷去卖了,我要是不教训她,要是以后在婆家再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婆家会说是我没有教育好的,她在哪里,给我找出来,我非打死她不可。”后妈的火气上了天。
“什么事呀,叫得这么大声,又是为了什么呀?”大妈过来了,声音传进了长龄的耳朵。
“你大妈,你说,长龄这个死丫头做的叫事吗?”后妈总算是找到一个说话的人。
“她不是在门口纳鞋底子的吗?你说些什么呀?”大妈刚刚过来看了,长龄不是把花篮都放在门口吗?
“哎呀,你大妈呀,你去我的屋里看一下,你就明白了?”后妈生怕大妈不相信。
“家里出了强头了,我把她辛辛苦苦地拉扯大,你说,她还有一点良心吗,这是我们的口粮呀,她都拿去卖了,买了嫁妆了,她还让不让我们活了,她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呀!”后妈越说越来劲。
“算了,你小妈,我看你的房桶里的谷子还够你们二老吃一年的,算了,只当是为了姑娘的嫁妆的。”大妈心里中静板的,她还是劝道.
"嫁妆,她这种人也佩有嫁妆,做梦去吧,我不管,我要她赔我的口粮。”后妈尖酸刻薄地说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多多少少跟着她的爸爸还是过了几天的好日子的,他就留下了这点根,你还是要对得起他的。”大妈又说道。
“我可是太对得起他了,他一死,地主帽子落到了我的身上,我遭了多少的孽,我才过了几天的好日子,就被人踩在脚下了这么多年,我可是太对得起他了,他死的时候,长龄才有多大,要不是我,她说不准早死了,还别说什么嫁了,这下好了,翅膀硬了,自已家里的东西都敢偷了,这还得了,她就是长了角,我也得把她的角扳弯了,我还不信这个邪了。”后妈的口气越说越硬。
“算了,算了,我看了,还够我们吃一年的,她只是拿了她的那一份。”后爸插了一句嘴。
“算了,你就只会说这句话了,还会说一点别的吗?什么男人,狗长了几十岁。”后妈正没有地方出气了,后爸正好当了出气筒。骂得后爸瞠目结舌,不敢再说什么。
“好,哪门搞呢,房桶空了,人也没有看到,你再恼火也没有用呀,不要气坏了身体,那样不值得。”大妈耐心地劝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