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外界对太子的赞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心底满是讥嘲。

外欺幼女,内鞭妻妾,说他是衣冠禽兽都侮辱了禽兽这个词。

就是畜生都比他多几分人性。

有那么一瞬间,她脑海掠过一个念头:要不干脆借太子妃之手,杀了他算了。

但下一瞬她就冷静下来。

就这么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

久负盛名,英年早逝,有的是人为他歌功颂德,倾情缅怀,那累累恶行,寂寂白骨,都将深埋地下,不见天日。

她绝不容许他死得如此干净利索。

她要他身败名裂,千夫所指,遗臭万年,永世不得好死!

“这香我会调。”

她回道。

“明日便给娘娘送来。”

太子妃闻言,如释重负,感激道:“那就麻烦夫人了。”

她重新沏了一壶茶,和冯清岁继续方才聊天的话题,过了差不多一刻钟,方让人送冯清岁出宫。

从铺着地暖的东宫回到冰冷的马车,冯清岁精神气弱了一大截。